提拉米苏的肖像(上)
  两人很快到了那栋公寓,那层楼,那间房。

  甯忞龄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至房间,要是扔在沙发上,怕是像上回再从沙发上掉下来。

  瞧她的模样,看来她睡的很熟、很熟。

  「纯,我很抱歉……」

  忞龄抚着她的脸,眼神满是不舍。

  接着,在唇上印一薄吻,没想到差点被甩一巴掌,幸亏运动神经发达,俐落地接住纯突如其来的右掌。

  还是一样。

  是呀,场记房间还是白色为基底,白,像是不愿留下任何回忆的颜色,期望回归最初的颜色。

  ───多麽寂寥的颜色。

  「要不要换个颜色?」

  这句话在她喉咙里打转近三年,也许颜色无需多大意义,觉得顺眼。

  最重要的是她喜欢就好。

  一直都是这样。

  甯随便往沙发上一躺,闭上双眼,只希望今天所有的事情,只是场梦。

  天真?

  睡不着、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她迟迟无法入睡,意识清醒,整晚几乎没有阖眼。

  疲累的,是心。

  *

  隔天,早上十点。

  「你在这儿干嘛?」

  温苡纯边对话,边解开扣子,就这样裸着胸口。这幕让甯惊呆了,虽然时常拥着她,但只是感觉形身。霎时,就这样摆在眼前,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干嘛脱衣服?」

  她一面松开七分裤,一面回答:「洗澡呀,干嘛。」

  接着走进浴室,约莫三分钟,记全身冒着热气走出来,甫穿上的衣襟不免沾染些湿气,似可隐约感觉肌肤模样,沙发上的她不禁吞咽,只好翻翻报纸,故作没事。

  「这是什麽?」

  「早餐。」

  「吃什麽早餐,」温苡纯一边说,一边翻看买了什麽,一杯热巧克力、一杯咖啡以及面包等,叹了口气:「你自己身材不好,有自知之明减肥就算啦,看看你面前的人,是正在发育的青春期耶,搞不好可以再长十公分也说不定,你买这什麽……唉没事就快滚。」

  「多吃点,别饿着了。」

  「你少管。」她咬了口菠萝,说:「我等下要出去,房间棉被还没折,浴室流理台水痕有的没的,帮我处理一下。」

  佣人?

  「去哪?我载你。」甯撇下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