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扫兴。」女孩嘟着嘴，「今天可是我们家朝里的生日耶。」

  「闭嘴！」

  「朝里我们先回去嘛。」

  「闭嘴！闭嘴！闭嘴！你给我闭上嘴！」豪哥忍不住吼出来，声音大到连楼下的服务生都忍不住探头。

  「刘星豪，你是怎样？在那里鬼叫什麽？」

  听到这句话，豪哥瞪大眼睛看她，「到底是谁在鬼叫？」

  「呵当然是你，不然是谁？」

  「你这贱──」

  「豪哥。」阿迪阻挡愤怒的豪哥，瞥向寿星，无奈地说：「朝里，今天的确是你的生日，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你和她的关系早就结束，这点也是可以肯定的。」

  「没错。」他微笑。女孩的耳可尖着呢，「朝里好坏，你怎麽可以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气氛很僵，豪哥很怒。茶茶只是坐在一旁，不发一语。

  「好了，不要玩了，回去吧。」他看着她。

  「你说什麽？」

  豪哥插话：「他叫你回去，滚回去。」

  「回去吧。」他笑着看她。

  「我会回去，如果这是你的愿望，」女孩脸上显得有些落寞，「只希望你知道，开始必然伴随着结束……」

  「而结束往往是另一个开始。」朝里扶着桌沿。

  她勉强挤出笑容，缓慢地转身。

  喔，我亲爱的朝里，你是否仍记得那晚，将淡淡的红丝带绑在我右手手腕上，我们紧紧相拥，依偎在你怀里的是我，也只能是我，那晚的天空，看来很忧伤，而你总是望着远方。你的灵魂，你的体温，随着时间逐渐褪去，抱着你却感觉胸口异常冰冷，你的瞳孔似乎在诉说什麽。我想知道。

  伸手碰触了你的唇，你只是低头看我。

  「喂，朝里，说你喜欢我，说你会永远爱我。」

  细鞋跟敲打在地板上，证明我的存在，你还是不开口，我正等着呢。

  说呀！说你爱我，如同我这样爱着你。

  难道，真的可以吗？可以忘记吗？真的可以那麽轻易抹煞我们之间的过往？也许你可以，但是说实话，我办不到。

  喂，朝里。

  是因为我比较爱你吗？这个字真的那麽难开口吗？真的是我要求太多了吗？是信任吗？对你的怀疑吗？即使相拥，感觉你的形身，你的心跳，你的呼吸，我们如此贴近却不知怎麽地让我感到遥远。我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对的，才是最好的，感觉很乱。也不知道这样下去是不是对的，总觉得自己花了太多时间在後悔。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女孩身影渐淡，但气息犹存，像是依旧挽着朝里的手。茶茶很早就察觉到了，朝里更不用说，衬衫衣袖轻轻地凹陷，就像有人抓着他不放。隐约一股冰冷地吐息，霎时他感觉右边脸颊有什麽东西贴着，没有恶意。

  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