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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醒后已是第二日清晨,觉察到全身的洁净,她掀着眼瞧他,那深邃黑眸里的爱从未如此清晰的被她看清。抿着笑,哪怕全身酸软私密酥疼得很,她也心情十分好的由他抱着,任他为她穿衣着裳。

  他噙着浅笑,垂着眼,仔细的将她打理好,像是在装扮最心爱的娃娃一般,连衣袖上的褶皱都缓慢坚定的抚平,不允许她身上有任何一丝不妥。

  揽住他结实的胳膊,她眷恋的仰头望着他,得到他低头下来的亲吻。

  “要早朝了。”他咬着她的红唇,恋恋不舍。

  她轻笑:“恩恩。”咬回去。

  结果就是上朝的时候,皇帝的唇色过于嫣红,运气极好的是因为是皇帝而没有人敢去看。而靖王则尽管用朝笏遮掩着,然并的还是受到了些人的围观。

  比如下朝后过来蹭早膳的余温三人。

  朝会上,皇帝提出了要与靖王一同外出去视察黄河流域的水利问题,得到朝臣们激烈的争议。

  一部分建议靖王留下监国,毕竟现朝廷里的主心骨除了皇帝便是靖王,两个一同闪人了,朝政不稳怎么半?

  另一部分则同意两人外出,这部分人偏老臣重臣居多,提意见的原因十分简单,不过是担心皇帝尚无子嗣,怕万一皇帝不在,靖王趁机干些什么坏事。

  余温三人过来的目的是想要跟随皇帝靖王一起出去整治那些水域的官宦,治水是没啥经验的,治人倒是绰绰有余。说白了,就是闲的,觉得在京城里没有施展拳脚的机会。

  皇帝很不顺眼的瞧着靖王笑逐颜开的和他们聊着他们所知道的情况,尽管是在聊政事,可打搅了他们两人共享早膳的美好时光,他表示十分的不爽。

  尔后,应皇帝召唤,晁沿和窦准也来了,一下子,一起呼啦啦喝粥的人变成了七个。

  瞧了瞧沉默晁沿和窦准,再看看聊得不亦乐乎的余温他们,皇帝和靖王同时有个感触:物以类聚啊!

  七人闲聊了半个时辰,皇帝心里有了底,大概定下了去视察的人选。

  随后没有几日,皇帝和靖王在其他五人的伴随下,悄然出行,路线与在朝政上和众臣所言明的类似却并不完全相同,目标直指黄河流域而去。

  盛夏里,七人日夜兼程,奔至黄河决堤最严重的冀州。

  自司隶一路过来,七人已经挑选着沿河而行,看到的情况不容乐观。

  无外乎春冬两季的枯水期没有被利用起来疏导河道,加上上游环境恶化,植被少,水土流失严重,大量的沙石被冲入黄河,随着下游流域坡度减缓,水流速度下降,水流挟带泥沙前进的能力下降,造成泥沙沉积,年复一年的沉积是黄河河床逐年抬高,非常容易造成水灾。

  黄河下游决堤的问题已经刻不容缓,必须要速度解决。

  看着分明是接近收获的季节,却因黄河的改道,导致大量耕田被淹没,人民流离失所,荒废的村庄竟然比比皆是的触目惊心。

  边沿着河流往下走,边看得众人眉头紧锁,怒火滔天。

  即将离开司隶时,大域和路飞首先领命去号令司隶驻军,以军队威压郡守治水。

  踏入冀州后,余温被派去督促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