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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裕气得连胡子都发抖,“你当真不肯悔改,当真不肯去杀了他”

  她静坐着,不吭一声。

  范裕连连冷笑,“好,好你既然不肯杀他,我等便借你之手杀了他,替你为孟公报这血仇”

  她眼底微惊,站起身来疾声道“你要做什么”

  范裕脸上怒气更盛,“我等昨夜已在城西三十里处的山口处设了伏兵,到时只消派人去告诉他你往西逃跑了,你以为他会不会去追你”

  她心底大骇,脸色有些发白,咬唇道“那你这算盘怕是白打了,他心中只怕比你还要恨我,断不可能会亲自追往西面的。”

  范裕盯视着她,狠狠道“你既是进了这舒州城,我等便决不会再放你走。不如你就在这城中等着,听那西面的消息如何罢”

  正文 章一五百 我心依旧上

  孟廷辉入城不到两个时辰,岳临夕便又快马驰回了城外大平军营。

  是时诸将聚于中军帐中议事,听见士兵报禀说岳临夕有急事要奏与皇上知晓,当下均脸色有变。

  英寡让人将岳临夕带进来,当着诸将的面便直问“有何急事”

  岳临夕额上冒汗,一脸急忧之色,飞快道“才入城没多久,她便与城中的遗臣们互通约议,出城直往西面去了我既是奉陛下之令,万不敢有所失谬,便拼死出城来报与陛下知晓。”

  帐中几人听了,皆不明就理,一时面面相觑起来。

  英寡面无波澜,只轻瞥他一眼,便转头对带他进来的士兵道“将此人绑了,押下去。”

  士兵二话不说便扯了麻绳上前绑人,惊得岳临夕大力挣扎道“陛下何故如此”

  英寡却不与他多言,只道“柴哨”

  帅案旁的一个年轻将领立即出来,恭道“末将在”

  他道“发令与城东门禁军,你亲自领兵攻城,不必再等。”

  岳临夕大骇,正欲再言,却被士兵死死勒着脖子拖到帐外去了。

  柴哨的神色稍稍有些了解,一想那一日明州之外山道上的事情,再与昨夜中军内帐中的情景一比,心知圣意,当下利落道“末将遵命”

  他欲退帐而出,英寡却又道“从城外营中抽调五千精骑,随朕赶往舒州城西。”

  柴哨愣住,“陛下,五千人马是否过少了些”

  英寡眉微挑,“倘是再多,便正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旁边有人忍不住上前道“往西恐怕亦有诈,陛下倘是担忧孟大人有何不测,不如便让末将们带兵去追”

  “朕非亲自去不可。”他目光坚定,望着众将道“因为她如今已不再是你们的朝臣,而是朕的皇后。”

  舒州城府衙中,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

  孟廷辉静坐在位,眼望着前方案台上那根燃了一半的细香,只觉时间过得慢得令人发指。

  范裕在屋中不停地踱步,末了望她一眼,道“待一会儿探报传来,你便知道他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了倘是他根本不去追你,你也好掐了这念想,安安心心地与我等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