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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人私通西砥、负情於皇上、与雷延武私会、毒害後宫任何一项都是死罪皇上臣妾可有做错”叶纳流著泪,一字一句的说道“皇上若因此记恨於臣妾,就请处斩臣妾罢”

  “”深深吸了口气,宴子桀摆手,示意众侍卫放开叶纳的宫人,转过身“朕不怪你,但是”停了一下脚步,声音却冷静而深沈“朕决不容你有下一次”回过头来,宴子桀脸上现出悲哀的神色,仿佛不可动摇却又向叶纳哀求什麽一般,凄然道“胡璇这些杖子,是替朕挨下来的”

  对著昏沈沈的胡璇,宴子桀陷入前所末有的迷茫。

  已然派人带著安公公的绘像,去安公公口中的北方小镇暗访,探子回报说那里少数久居的故胡居民认得出安再旺这个人,更因为记得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妹妹安锦莹。安再旺入了当时的胡国军队,过了不久便销声匿迹,再往後听说安锦莹为宴国皇帝纳入宫去,便再没有人见过安再旺。但安再旺离开镇时也就是二十岁上下,如今画中之人除了苍老一些,与画中人极为相似的,却也只有此人。

  如此一来,证实了安公公与自己的亲缘。那麽这个人是自己的亲舅舅──他一直以来对自己鞠躬尽粹不求回报,从小的时候在自己身边侍差、到救自己出胡宫至今,已然二十余载,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他仍不会像自己透露实情这一切都是实情,那麽胡璇他

  眼中看著那苍白清秀的面容,那种温柔的、想去拥抱他入怀的冲动却冲涮了所有前尘旧恨──只有胡璇,只是看著他,仿佛就可以让人进入观音菩萨的莲花池紫竹林一般,那里只有宁静祥和、清尘脱俗,不再为任何欲念牵伴胡璇竟然能勾起自己全部埋藏在心底、甚至曾经刻意反抗欺辱胡璇所压抑的感动──这所有的一切,让他如何把这笔帐清算在这清秀可人的头上

  这些天胡璇意识飘离,口中不断喃喃著自己的名子听来即温情又心痛。宴子桀几乎是天天嘴对著嘴喂他吃饭喝药,亲手为他擦身上药甚至侍候他的排泄秽物也丝毫不觉难为曾经他也这样照料过自己,那时候的情况要比现在简陋拮据得多了

  晚上,宴子桀便并排躺在他身边,即想拥著他,又怕碰痛了他的伤口,常常就是那样直直的看著胡璇的睡颜渡过大半夜,然後疲倦的睡去。

  朝堂上的压力极为不堪,胡璇出宫成了天下皆知的事。弹劾胡璇的主战派加紧了对处死胡璇的压力,原拓即然看到了那些在胡璇房中搜出的东西,虽不明言,也不再沈默,不断奏请宴子桀尽早处斩胡璇。

  每天朝堂上都会因为胡璇的生死奏上一两个时辰的折子,宴子桀只是皱著眉头,即不应、亦不否,有人长跪不起请命,宴子桀就让他们跪到昏倒再拖回府阺,然後再周而复始

  宴子桀甚至不敢也不想去见叶纳。竟然曾在沙场血雨腥风中拼过来的自己,像个逃跑的懦夫一样,不想再面对那个被自己辜负了的女人。

  知道自己对不起她,知道爱上胡璇是天理伦常不容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发生。没有什麽能和他比,没有什麽让宴子桀看到血肉模糊的胡璇的时候来得疯狂,仿佛谁活脱脱撕下自己皮肉一般毛骨悚然的恐惧。

  他从心底责备叶纳,却因为自己对她所亏欠的,竟然没有办法、更确切的说是理直气壮的理由,面对面的去向这个自己曾发誓要锺爱她一生的女人讨个说法。一个女人为自己毁了一生,而胡璇呢暂且不说他为自己做过多少,仅仅这皮开肉绽的一顿板子,就是替自己挨下来的

  一连三天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