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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可以弑杀同族长老,手起刀落,干脆不带半点犹疑;可以浴血屠城,残破的尸身堆积如山,她端坐顶峰,如身处莲台;亦可以为了杀死被奉为战神的白虎神君而乖乖偎进他的怀里。只要为了杀,做什么都可以。

  刀剑在手的她城府深厚不择手段,一旦放下屠刀,便只是一尊会走路的娃娃。自来只有他伴着她,从出生至叛逃至悖逆了天下。

  我喜欢她,自小就喜欢。连说这话时,他也是一副诡异的笑脸,嘴角上翘的弧度妖异而漠然,她是为杀而生,我生而就是为了照顾她。否则,世间早已不存楚耀之名。

  微红的火星在劈啪作响的柴火间跳跃,沸腾的汤水在锅里咕咕作响。杀意升腾的蛇将苍白的手举在眼前仔细观瞧,细长成一线的眼危险地眯起当初殷鉴为什么不死呢他死了,她就不会记得他了。

  他长身而起,杀意自眼中溢出,双手拢进袖中不愿再拖延若是杀了你,你说,他会不会心疼

  典漆不躲不闪,站在灶前,手里还端着方才的盐罐。伶俐的灰鼠歪着头认真思索,半晌,露出一个无辜的笑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楚眸上前,自袖中抽出的双手苍白近乎透明。他冷哼一声,墨绿色的眼瞳暗沉如雷雨前的天空,灰鼠细细的脖子轻易被他握于掌中,脆弱彷佛一折即碎等你死了,便知道了。

  那麻烦你到时告诉我一声。呼吸有些困难,典漆厚着脸皮同他说笑,眼珠子咕噜又一转,话题随之而变,若是楚腰死了,你怎么办

  若死的是殷鉴呢

  因为脖颈被束缚而被迫高高仰起头,灰鼠眨眨眼找个更好的。

  脸色阴寒的蛇因而满脸兴味是吗

  典漆没回答,张大嘴努力地喘气。有人站在门外道真叫我伤心。

  艰难地扭过脖子循声望去,一袭不沾半点凡尘的白,一汪天湖般澄澈的蓝。带着银冠的男人潇潇洒洒立在门槛外,发冠齐整,衣摆干净,彷佛只是出门去往花街柳巷转了一圈,风采翩翩依旧,眉目间更添几分飞扬。

  我只道你跟你的旧相好跑了,唔灰鼠尚有力气嘲弄他,话说到一半,即被狠狠扼住了喉咙再难开口。

  楚眸牢牢捉着挣扎不休的灰鼠不松手,双眼恨恨看向来人你来晚了。

  殷鉴跨进屋,洁白的衣摆擦过青色的板砖发出沙沙的轻响你不问她的下落吗

  呵神色镇静的蛇妖只是笑,手中施力,有意让面前的男人看见少年泛白的脸庞,这还用问吗她若能光明正大胜你,当年又何必刻意接近

  说得也是。神君颔首,不知不觉,又再靠近一步,当年是我疏忽了。

  他不领情,挟住灰鼠随之后退彼此彼此。终究让你逃了,这也是我们的疏忽。

  殷鉴摇着头叹息你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他却理所当然没什么好见的。等等我倒是更想看看你会是什么表情。

  话音方落,典漆就觉一阵痛楚,喉头彷佛要被生生折断般难受唔想要开口却吐不出任何词句,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有男人不断靠近的身影。

  他若死了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楚眸的脸,明明是一般的身高,却让狠戾的妖生生产出一种幻觉,彷佛自身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