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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所以然。再抬头,男人已带着一身屋外的寒意站到了跟前。

  吃药了。他说。不但亲自用瓷白的汤勺舀了药汁送到嘴边,还体贴得不忘低头吹上一吹,好似生怕烫了他的嘴。

  没出息的灰鼠受宠若惊,慌慌张张不知该把那双滴溜乱转的眼睛放到哪里我我我

  不怀好意地,那张美得要出人命的面孔便凑得越发靠前我喂你。

  好死不死再加一句东家若嫌苦,我可以用嘴。

  刚咽下的半口药汁噗一声尽数喷上他冠玉般的无瑕容颜。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尴尬的猛咳。伶牙俐齿的灰鼠在不要脸的神君面前始终落于下风。

  典漆眼睁睁看着他用手指抹下脸上的药渍,神色从容的男人下一瞬就把指尖移到了嘴边,动作舒缓优雅,甚至能看清水红色的唇如何开启,腥红色的舌又如何缓缓滑过指腹这算不算算不算算不算是是

  喉结滚动,不自觉咽下一口口水,口干舌燥的灰鼠再不敢多看,抢过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咽下肚,又忙不迭把碗塞回他手里我我、我喝完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赶紧走吧。

  呵原以为他必定要趁胜追击,没想到,殷鉴居然就这般轻易地放过了,轻笑一声,便爽快地起身离开。

  典漆心有余悸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呼一声吁出一口长气,整个人重重瘫倒在床上,浑身上下烫得能冒烟。这哪里是送药分明是来索命的

  饭后闲暇,殷鉴会来房中同他聊天。灰鼠惧冷,裹着厚厚的棉被,房里还得烧起一只大火炉。依旧单单穿了一身白衣的男人坐在床畔,脸上被火光晕出几抹红晕,好似新涂了一层胭脂。

  他说,小捕快他们在城郊发现了一片枯死的竹林,在一杆最为粗壮的枯竹下挖出了几具已经干透的死尸,从散落在尸骨中的配饰上看,正是陈寡妇家的女儿,以及其它几位失踪了许久的姑娘。想来她们也是受竹精的琴声诱惑,继而为妖物所害。

  典漆看着窗外冷冷地笑妖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才会信那些有的没有的传奇。

  殷鉴又说,他已代典漆去探望过寄居在栖霞寺的道者,道者看起来很好,脸上没有失落也没有悲伤,一个人坐在禅房里隔着袅袅水汽煮茶,说是下回要再请典公子喝茶。

  骗人的。那个道士胡说。典漆转过头看着殷鉴的眼睛。谈笑风生的神君不知该如何做答,脸上显出几分僵硬,愣愣听着灰鼠自顾自地往下说,他呀最会说谎了。明明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了,还会扯着嘴角说没事。

  随着嘴角弧度的拉大,灰鼠的双眼越来越低垂,直至盖住整双光彩熠熠的眼睛。殷鉴不再继续话题,伸过手,揽住他的肩你呀,比他更会说谎。

  古灵精怪的灰鼠这回没有反驳,许是窗外的落雪太美丽,许是屋里的火炉太温暖,竟然就靠着男人的胸膛睡着了。

  大概是吧,这次算你说对了。

  醒来的时候,依旧枕着他的胸膛,总是仰着下巴的神君难得垂了头,长长的髪丝落在额边,跟着一闪一闪的火光一起颤颤拂动,有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诱惑感。

  受不了诱惑的鼠类乖乖地跟从欲望伸手去触摸。如同永远克制不住好奇心又害怕责罚的顽童,在看到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