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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樵瞪了他半晌,才慢慢道我会考虑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一瞬间跃上方大夫双颊的是红晕吗

  想太多了,一定是错觉吧

  喂,你什麽时候有交往七年多的女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待黄铭安离开後,裴程嘴唇若有似无拂过那发热的耳垂,低声轻问。

  我也不知道。方柏樵推开他,重新去提背包,却被手长的男人抢先一步拿起。

  先去吃饭吧。他的手很自然的又搭上那轻颤著的肩。辛苦了。

  方柏樵未置一词的垂下眼。

  两人并肩穿梭过嘈杂人群,离开考试会场。他没有再把放在身上的那只手推开,反而朝那温热的身躯稍稍靠紧了些,以一种不著痕迹的方式。

  就在考试前一周的时候,他和裴因为兵役以及其他一些问题,发生了一点口角。

  不算吵架,但在那之後两人又同时陷入忙碌状态,裴出了趟国,他则天天待在图书馆潜心念书。等他惊觉,竟已和那人有近十天没说过话。

  像是在冷战似的。

  直到前天,裴人都还在国外。昨天他考完第一天试回来,晚上也是早早就入睡,连身旁什麽时候多个人睡都不晓得。

  今天早上起来,相邻空著的床铺还微微带著热度,他起身到房外一瞧,见男人伟岸的背影已坐在书房内,正用著电脑处理事情。

  他端上水果和美式三明治拼盘,并将裴身旁空著的水杯重新倒满,拿走那瓶已经喝了一半的vovic矿泉水。

  因为喝太多矿泉水对肾不好,他逼著挑剔的裴一同试用过各厂牌的过滤饮水机,终於买了一台勉强能接受的,从此开始控管他的矿泉水饮量。

  三明治趁热快吃,我出门了。他说,没告诉男人任何关於考试的细节,包括地点时间和座位号码。

  所以,他不以为他会出现。但,他忘了那人拥有听或看过一次就不会忘的惊人记忆力。

  在最後的钟声响起时,他来了,像是没事一般,将他接出了考场。

  其实乍然看到裴时,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感。

  彷佛时序又回到七年前,一模一样的盛夏,他从大学联考考场走出来,看见裴就靠在走廊柱子旁抽著烟等他。当时裴枪伤刚复原不久,因动脑部手术而修短的头发,也还没长长。

  他很惊讶,因为照理来说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直到没什麽表情的男人淡淡丢来一句老头想见你,他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和裴的大哥说完话後,他照原定计画和家人在餐厅共进晚餐,回家後打开电视,就看到那个男人已经过世的新闻。

  虽早已确定是癌症末期,但距离发病也不过匆匆数月,对整个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