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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这几天,曹隐白任着霜软磨硬泡态度也不见软,死死扣着不给他大烟抽,只把有相同成份的麻沸散渗在药里,逼着他不得不喝。可是霜早习惯了大烟,这麻沸散的效用实在不大,因此这几日只能窝在霜月宫,哪儿也去不了。

  白天时,曹隐白又来扎了他一轮的金针银针,又是好一番折腾。霜好不容易才睡下没两个时辰,就又听得门轻呀一声被推开。

  这门被推开的声音极轻,但在这般万籁俱寂的夜里却显得明显,再加上因为身体不适,霜这几日没一刻睡得沉,因此门一开时霜便醒了。

  霜这几天不好受,曹隐白也没轻松,日日来给他诊脉不说,还三不五时端碗又黑又稠的药灌他。曹隐白来的时间不是很固定,有时隔了四、五个时辰才来,有时一个时辰不到就又来一碗,但平均下来一天总要灌他个四、五回。听到开门声,霜直觉以为曹隐白又要来灌药了,不禁一阵恼。

  面对软硬不吃的曹隐白,霜的心里有些无奈。几日下来,霜早被磨光了所有的体力与精神,此刻的他连睁眼都懒,低低喊了声“隐白。”

  淡淡的语气,带点若有似无的无奈、与些许不是那么确定的讨好。

  听见这声呼唤,殊楠停下脚步,怔怔看着床上的霜。

  他平时说话总是尖酸苛薄,语气也恶俗,只有在假扮雪的时候,狗嘴里才有象牙,因此这还是殊楠第一次听见霜以霜的身份说话,语气里却没那份惯有的嘲弄与算计。

  “隐白”

  又是一声轻唤,殊楠没来由心上一揪。陌生的感觉。他很清楚床上的人不是雪,也很清楚他没有扮成雪,他说话的语气也不是雪的。可没来由地,那一声轻唤却像重槌般击中他的心脏。

  久久没有被挖起来灌药,霜硬撑着睁开眼,眼中有些蒙蒙不清,倒也认出了来人,他唇角一勾,微扬杏眼魅色如丝,丝丝纠缠。又是那个令殊楠恼火的姿态,低俗得很。

  “照王特意来访,真是令霜月宫蓬荜生辉。”霜斜斜躺身床上,一派慵懒。

  厌恶心起,将殊楠刚才一瞬间的异样情愫一扫而空。他上前,压上床上的人,嘴里一阵撕咬、手里也没闲着,动作粗暴。

  霜也惯了他的粗手粗脚,越过他的肩看着他背后的床顶,满脸无所谓,道“又当他的替身。”却已不是问句。

  殊楠气他的明知故问,心中知道霜这么问不是因为其它原因,只单单在提醒他,他所做的是如何的下流行径。霜因为利益不得不委身于他,但却打从心底没打算让殊楠好受,总要一次次重提。

  见他不语,霜呵呵轻笑起来。“不知雪若是知道了他亲爱表哥的行径,知道他亲爱的表哥对他的恶想,会有什么反应”

  再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他殊楠早在皇族的权力角逐战中丧生了。一道火气上冲,他一掌抓住霜纤细的颈项,先是用力一扯、再狠狠按在床上,发出碰地一声。

  霜就是平时也禁不起他的怒火,更何况此刻身上病痛才刚驱缓,因此即使身下就是软,仍是给殊楠弄得头昏。脑袋还没清楚,就听殊楠恶声道“今夜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拔下你一颗牙。一句、一颗我倒想看看你口中有多少牙让我好拔。”

  霜有一口好牙,虽然称不上特别珍惜,却也没让人拔着玩的兴趣,当下就识像地闭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