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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关怀自己的母亲,从正常的角度来看,似乎一切都很正常。可从另一个正常的角度来看,却完全不正常。

  举止完全正常的母亲,精通医药的普通侍女水莲,还有一个普通的总管天行

  看来宫里的记录还真是

  最奇怪的是她们三人最后的几句话,怨有怨自然会有恨,何来的怨何来的恨有什么事情曾经发生

  对这卓消宫如今实际上的主人,绝谷谷主的第三夫人,如此毫无尊敬,侍女水莲竟似觉得理所当然娘亲为何语带哀求这个叫天行的总管,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样的本事竟能让娘亲如此放低身份

  或许,应该去看看受了鞭刑的柳如风。

  “夜七”南宫天幕沉声唤道。

  “公子,院子里已无外人”窗外传来了夜七压低的回应。

  南宫天幕只觉心中无边的烦闷,自暗隔里取出那凝露,走至门口,停住,道“吩咐夜八,去查查昨日宫中发生何事”

  “是。”房梁上的阴影里,传来一声应答。

  南宫天幕转身向隔壁的侧房走去。

  真该死自己最差的就是时间,偏偏身边唯一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却又受了刑伤。这一拖,也不知又要几日,才能炼好那血还丹

  真是怀疑,娘亲究竟真是无意,还是得了风声

  推开门,侧房内空荡荡地,空无一人。桌椅床褥,虽干净整洁,却看得出来这侧房根本就是长时间无人居住。

  南宫天幕不由阴沉了脸,极坏的心情更加烦燥起来。这小院里,只得这一间侧房了,而柳如风显然不会离自己太远。因此,他一直以为,柳如风是住在这里,也便没有询问。

  眼神再次扫视一圈,确认自己的想法没有出错,南宫天幕大步走出了房门。

  “夜七,柳如风人呢”南宫天幕昂首问道。

  “回公子,在另一间侧房。”平淡地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从梁上传来。

  原来南宫天幕拧紧了眉,可那间房不是改成了厨房了么

  推开门,小型的灶台,温热的水冒着缕缕清烟,木质的屏风后,空荡荡的浴桶。

  “如风”南宫天幕低声唤道。

  “属下在。”清朗的声音略带着一丝伤痛的沙哑,灶旁的一块木板滑了开来,紧靠着墙的狭榨隔间内,披着一件藏青色外衫的柳如风正缩回了手,从一张单薄的木床上撑起身来如果那块单薄榨小的木板,也能叫作床的话。

  敞开的胸膛上已缠了厚厚的白布,裸露出的地方,青紫交错,应该是昨晚南宫天幕留下的痕迹。

  床头边的木机上,放着一件染血的灰衣。

  南宫天幕快行了几步,将柳如风按住了,皱眉道“不必起来了,伤得如何”

  一面问着,一面随手拉开了他背上披盖着的外衫。

  “谢过公子关心,属下没事。”柳如风顺着他的意思,躺了回去,低声回答。

  背上的白布已被血水浸透,染出一大片红色来。南宫天幕的眉拧得更紧了。

  “这也叫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