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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微抖动我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我噤声,不敢喊疼,甚至拖长呼吸,生怕会触动他更激动的情绪。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埋下头避开我的视线,从他起伏的背部我猜得出他一定在深呼吸,一下,两下

  不知多少下之后,他才慢慢抬起头,刺入我眼里的竟是他最让我痴迷的笑容,像在自我嘲弄,又带着无奈、失落、苦涩,复杂难懂。

  “虽然你坚定了那么多年,不曾改变,但也不能要求对方也如此。”明明他眼里只有我,说出的每个字缺都像是在对他自己倾诉。

  我不知道敢说什么,是在听不懂他说什么。

  “心馨,我有点儿累,先回爷爷家了。”

  他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像失重一样飘进我耳朵里,而我的思绪仍停留在他那令人费解的只言词组里,直到关门声撞进心里,我才如梦初醒,望着空空的厨房,不知该做什么。

  我妈进来的时候,我正盯着锅里半生不熟的面条发呆。她难得的没有追问我和唐逸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难得的是她没有因为不追问而先劈头盖脸地削我一顿,只是摇着头转身丢给我一句“你跟我来。”

  眼前这一幕我在电视剧中常见到女儿端坐床沿,不明所以的望着母亲从大衣柜里捧出一个尘封已久的木匣子,忍不住心中百转千回,揣测着匣子里面究竟为何物。

  我妈平时压根儿不是个不苟言笑的人,此刻却如此煞有介事、严肃正经我还真有点儿吃不消。她慢悠悠地打开匣子。小心翼翼地掏出厚厚一沓信件推至我面前,欲说还休地几经犹豫,才幽然来一句“看看吧。”

  她这么难得地文艺一下,只怪我太不习惯,沉不住气崩了盘,没接她手里的东西,到先自顾傻乐“妈,这该不会是当年咱爸给你写的情书吧。”

  我妈挑起她精心绣绘的眉毛,把信又搁回去,然后连同匣子统统塞进我手里,摆出对我惯用的爱恨交织的表情,嗔道“胡说八道什么自己看”

  她一恢复常态,我顿时踏实多了,于是好奇地拿起泛黄却仍保存完好的信封,一封一封仔细过目。收信人是我妈,寄信地址看着觉得眼熟,也没再多停留。字迹一眼便能认出是出自孩子之手,但一笔一划却很工整漂亮,越往后看,字写得越来越好,笔锋刚劲有力,但同样眼熟,好像最近常见到。再看邮戳,第一封大概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最后一封刚好是我高中毕业时。

  只看信封上的线索,我脑中的疑问迅速就被另一个巨大无比的问号所取代“妈,为什么唐逸飞会给你写这么多信”

  “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妈满脸埋怨,一副恨不得把我一棒子敲醒的模样,“你呀,只顾自己过的乐呵。难为逸飞这孩子了,一直惦着你、想着你。”

  “”

  “看 我干什么看信呀。”

  木讷数秒,经我妈的提醒,我几乎是手忙脚乱地从第一个信封里艰难的抽出了折迭妥当的信封。

  阿姨

  您好,展信佳

  两天前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心馨的来信,确切的说,是一封情书。我想了很久,才决心冒昧的提笔给您写信

  又花了数秒,我终于想起来唐逸飞信中所说的“情书”原来就是被我一度视为旷世杰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