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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抬手扶着我的手臂,一手撑住了墙。

  我再看他,他的脸上已经煞白一片。

  这时有人在客厅一丝不苟地说“这位女士,与他的口角之争最好择日再进行。”

  我转头才发现一名男子正从屋里走出来,他边说话手上动作也没停顿,抬手和我将劳家卓扶入了沙发。

  男子看了看他的气色,仍旧维持那种一本正经的神色“你情况不太好。”

  劳家卓轻轻喘过了一口气,勉强开口说话“你怎么在这里”

  男子语调很平“杨宗文致电给我。”

  男子略微检查了一下劳家卓的脉搏,简短一句诊断“回医院去。”

  我问“他身上哪里不合适”

  男子答“他半个小时前背部的旧伤发作,服用了高剂量镇痛药。”

  劳家卓对着他摇头。

  男子不带一丝感情地陈述“劳先生,你已经近一个月没有做过背部复健治疗。”

  原来是劳家卓的理疗医师。

  劳家卓眉头皱紧,他转头对我说“映映,你上楼去,我和欧医生有事情谈。”

  我说“你们上去聊,我在底下坐。”

  两个人在二楼的小客厅,起初交谈还是低声的。

  欧医生声音颇有几分不情愿“劳先生,我受院长所托照顾你的脊椎,鄙人深感责任重大,但对于这样不合作的病人,让我的工作非常为难。”

  劳家卓低低咳嗽“抱歉,最近工作忙。”

  欧医生不满地说“你不但推掉了定期的治疗,在病发产生剧烈疼痛感时,为什么不找我”

  劳家卓声平语低“只是偶尔有这样的情况。”

  欧医生忽然声音高了几分“杨宗文行事胆大包天。”

  劳家卓断断续续地说“我要工作没有办法,是我要求宗文给我的。”

  欧医生一板一眼“医院有严格药物管制制度,纵然劳先生是要求使用镇痛药物,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杨医生这样的做法,已经有悖医德。”

  欧医生直言“劳先生对自己的健康也未免不太珍惜。你不能依赖着吗啡止痛,这样是会上瘾的。”

  我心脏惊慌一跳,从沙发站了起来。

  楼上不再有劳家卓的声音。

  欧医生的声音倒是清清楚楚“劳先生,相信你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已经非常糟糕,长期服用药物会造成你身体的抗药性。我奉劝劳先生不要太疏忽,恕我直言,损伤部位的持续疼痛,倘若再这样下去,最坏的后果会导致下肢运动障碍。”

  我站在空旷的一楼客厅,耳边有些重音,心头一阵凉一阵寒。

  两个人的声音低弱了下去。

  我仿佛站在汪洋大海的一片孤舟上,整个人飘飘浮浮。

  忽然欧医生在楼梯口处唤了我“请上楼来。”

  我走上二楼,在二楼的卧房,劳家卓趴在床上,衬衣已经褪去,着后背,露出瘦削优美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