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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清瘦又锐利,年少时那种炽烈情意过去后,经过这些年的冷待漠视,我几乎都快要忘记了,他原本是多么令人心动的美男子。

  只是眼前的人气色不好,手扶着墙壁,在转角处步伐不稳差点摔倒。

  我说“怎么了”

  他摇摇头走入卧室隔壁的衣帽间。

  我昨晚睡得太迟,坐在床沿仍有些发懵,听到里间传来他的低低咳嗽声。

  我走过去,劳家卓背对着门扶着衣橱,一手掩着嘴角咳得双肩微微颤抖。

  他手撑在柜子上,气都缓不过来,人有些站不稳。

  我急忙扶住他的手臂“头晕是吗”

  我将他从衣柜旁拉开,让他在旁边的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下,触手感觉到的他身体的温度很低,我只好取来毯子将他裹住,然后替他吹干头发。

  我熟练地拉开衣橱中间一扇门,里面整齐地挂着一排一排的各式衬衣,取出衣服选好搭配的领带,拉开小抽屉,从左边格子里拿袖扣,然后是西裤和皮带。

  劳家卓靠着沙发闭目养了一会儿神,精神好了一点,站起来接过我手上的衬衣。

  我佯装若无其事问了一句“你太太替你收拾的吗,很整齐。”

  他手指在我手边擦过,我温热的皮肤印下一阵冰凉,短暂的流连,他怔了一会,才低声回答我“没有,她一直住石澳大屋,我们不在一起。”

  我说“那是谁替你打理这些琐事”

  他站在镜子前扣衬衣的扣子“有私人助理,平时大部分我自己做。”

  他今日一早有个重要会议,吻了吻我的脸颊匆匆出门去上班。

  我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连着卧房的书房的门半掩,清晨的光线透入,我看到小书柜上面摆着我们的照片。

  是那张曾被我撕掉的合影,如今被完整地粘贴修补了起来。

  如今隔了一段距离望去,光线模糊温柔了我们的面容,看不出曾经有过的裂痕。

  甚至连笑容都看不出一丝缝隙。

  我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他的书房还是老样子,分门别类收拾得整洁干净,桌上的电脑换了新的。

  搁在右边有一个档案袋打开着,我看了一眼,然后从里边抽出了一张相片。

  那是在苏黎世的文化艺术节,我站在酒店门外,穿着套装,略有些拘谨的笑容。

  袋子里只有几张照片,一张是我在和托比在博登湖的街边散步,一张是我在康茨坦茨大学的毕业典礼,拍摄的角度都不太好,几乎看不清我的脸。

  可是照片的边缘都磨损得有些发白,大约是被经常翻看的缘故。

  他自何处影得这些相片,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心里有一种奇怪的直觉,我拉开了下面的一格柜子。

  果然。

  已经不用细看,那是我所有商业摄影,从在伦敦的第一个到最新在fredy手下的所有作品,按照年份和日期排列,甚至是在摄影师的机器中从未发表的底片,都在他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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