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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的一瞬,纵使非常克制,可是也已经是伤心得不能自抑,他当时病容憔悴得不忍卒读,诚然我看得出,他爱你极深。”

  “映映,要记得将爱长存于心,爱是我们最后的救赎和恩慈。”

  “愿主保佑你。”

  我抬手捂住脸,眼眶早已是干涸多年的河床。

  九月底,我在内罗毕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非洲一年四季都是夏天,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季节的变化。

  飞机越过赤道,回到中国南方时,已经是初秋时节。

  因为时差和低烧,睡了整整一个礼拜。

  那日醒来已经近中午,终于察觉腹中的饥饿感,可是冰箱里再无任何食物,我洗了把脸套件衣服下楼。

  香槟色的豪华轿车停在楼下。

  劳家卓从车上下来“回来几天了”

  我双手插在长裤兜中,晃悠悠走向楼下的便利商店。

  他打量我一番,脸色阴阴沉,眉头又纠缠起来。

  我剪短了头发,面色蜡黄,因为生活条件不好工作辛苦,瘦得只有八十多磅。

  “映映,”家卓站在我身前“也不知道要去医院体检”

  我因为头昏和饥饿而有气无力“劳先生,何必如此屈尊。”

  劳家卓说“上去换件衣服,我陪你去医院。”

  我不耐烦地从口袋中抽出左手,将手指上溃烂的伤口递给他看“不用检了,已经一个月,还未收口。”

  劳家卓脸色一沉,猛地拽住我的手“不用换衣服了,和我走。”

  “放开我”我奋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力气,劳家卓直接将我塞入车中,我愤怒地尖叫“劳家卓,滚开即使得艾滋,我也不会死在你面前”

  他脸色都变了颜色,急着提高了几分声音“不要咒自己”

  我看见他暴怒神色,闭上了嘴巴不再挣扎。

  他依旧紧紧地捏着我的胳膊,我几乎要痛叫出声。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端坐在前面。

  汽车一路疾驰到了市人民医院大楼。

  我被他拽着走进门诊大楼,徐峰去挂号领回了一张体检表格,劳家卓即刻按着我去包扎手指的伤口,我跟他说那不过是我不小心割破的,他冷着脸不理会我,直接将我推进了验血室。

  好不容易做完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护士引我去主任办公室旁的一间休息室,推开门,劳家卓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端着一个玻璃杯子喝水。

  等了一刻钟之后,门诊主任拿着验血单进来,劳家卓站了起来迎上前。

  医生翻着病历卡“血液检查没什么问题。”

  他透过眼镜片看我“江小姐近期可是有在疟疾流行区居住或旅行史”

  劳家卓点点头。

  医生又说“红外细胞查出有寄生疟原虫,此外,她还有轻度营养不良的情况。”

  劳家卓的眉心又深深地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