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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个困兽,它吸取我的心头的荆棘血肉长成了一个恶魔,我诅咒它,它折磨我,我想我们是时候谈妥了。

  周五的夜晚,我被指派和摄影师阿卡去参加一个商务宴会,是某国际高端电子产品发表会,在我们公司外调了好几个一线模特去做产品展示。

  我们到达会场时已经将近八点,除去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反复调式灯光,现场一切已准备就绪。

  阿卡利落地抢好位置,埋头调试机器,我刚替他搬好三脚架换好镜头,入口处响起喧闹之声,我抬头望过去,嘉宾陆续到来,中间有一名女子有些眼熟,再看一眼,已经想起来,是上次在香港时陪伴在劳家卓身边的女子。

  我出来做事之后在报刊上见过她,关心怡,本埠知名社交名媛,养和医院院长的独生女儿。

  关心怡身边有几位艳丽的女子,面孔我不认识,但闪光灯一路追逐,应该都是女明星,她们姿势亲密笑容亲切手挽手,引得摄影记者忙成一团。

  晚宴正式开始之后,在海蓝色的梦幻舞台上,关心怡被主持人邀请上台试用产品,她和那位明星代言人一唱一和将新品热情夸赞了一番,随后大方在台上走了一圈,步履轻盈姿态曼妙,赢得了一片热烈掌声。

  我注意到她的视线不时地瞥向台下的一个位子。

  我好奇地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左侧第三排的一个角落,幽灵一般的阴暗人群中,一个男人半倚着坐在椅子上,双腿自然地交叠,身姿笔直修长。

  黑暗之中他脸庞的秀硬轮廓缓慢清晰地突显出来。

  即使再见到他一万次,我仍然是无法控制地心跳加速。

  我盯着那个熟悉的人影怔怔失神良久。

  仿佛感觉到我的注视,他的目光忽然转过来,黑暗中如花火一般。

  我慌乱地别开头。

  这时阿卡过来拍了拍我肩膀“做事。”

  我骤然回神过来,退开几步走到他旁边“嗯。”

  阿卡挪了个角度,我重新半跪在地上替他测光。

  半场宴会过去,我派发完名片,做完事看到阿卡的照片也已拍得差不多,足够交差应付一篇报道。

  我对他比比手势“我先走。”

  阿卡问“还早,不等一下待会的酒会”

  我摇摇头“不了,玩得愉快。”

  我只觉得疲倦,渴盼找个小餐馆吃碗面回去洗个澡。

  和同事告辞,走出屋外,展馆外也是一派热闹,不时有宾客高声谈笑经过。

  四月底深宵仍有寒意,我拉紧领口缩着肩膀,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一支烟抽到一半,我忽然觉得身旁有些异常。

  我看了一眼,四周反常的安静,人来人往走动的人不知何时都已消失不见。

  劳家卓立在我身后的廊柱阴影处,默默地看着我。

  我继续闷头吸烟,并不打算理会他。

  他直接拿走我手中的烟,绷紧着脸语气不悦“何时学会的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