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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形舞台不是很大,但灯光效果非常的好,彷佛回到大学时熟悉的场景,我心情渐渐平复,啜了一口热饮抬头专心等表演开场。

  唐乐昌选的这一出戏非常别致精彩,甚至某些时刻,我投入得短暂地忘记了自己的心事。

  散场时,我们并肩挤在人群中,我对着唐乐昌说“多谢你。”

  他一本正经地答“不用谢。”

  我仰起头望望他,有一段时间不见,他的气质竟有些迥然不同。

  我疑惑“唐乐昌,我觉得你跟以前有点不一样。”

  他问“哪里不一样”

  我琢磨着“似乎成熟一点。”

  他扬眉笑“难得你看得起我。”

  “男生变成熟,一般两种途径,”我头头是道唬他“生活挫折或失恋打击。”

  他他嗤地一声笑,又恢复了几分我当初认识的倚栏探花风流倜傥的唐乐昌,他说“你看我是哪一类”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的思绪已经转到了别的地方去。

  他原本含笑的脸看我一眼,忽然眉宇之间就多了点无奈“江意映,你何时才学会对着我时专心一点。”

  我们走出剧院大门,唐乐昌说“你等我一会。”

  过了片刻,他开了一辆朴实的日产车停在车道上。

  我走过去,唐乐昌下车来替我推开车门,我问“你买车了”

  “家里人的,”他似乎不愿多说“刚好在外面,见你语气不好,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我无欲窥探他隐私,只道时间太晚要直接回家,唐乐昌送我到楼下,我在花园的车道和他道别时,看到廊下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楼下的人看见我跨上走廊,径自转身率先走回了电梯。

  我推开门,一楼客厅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

  我慢吞吞地换鞋,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根本不知所云的电视,才起忐忑地身上楼。

  二楼的卧室和书房都没有人影。

  我走过走廊,会议室的门开着,他默然坐在椅子里,黑色衬衣白的脸孔,身边是散落的文件,手边一杯水,早已冷却。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家卓沉默地望见我,见我丝毫没有走进来的意思,有些吃力地撑着桌面起身。

  他慢慢走出来“怎么这么晚”

  我竖起了自己全身的刺“不过晚一点点,和彻夜不归相比好多了。”

  “前两天是临时有事走不开。”家卓温言说“抱歉我忘记跟你说。”

  我最受不了他对着我来这一套,劳先生有一打秘书和助理,每日行程精确到以分秒来计算,有什么事情是不记得的明明是要故意晾我,却要做得客气周到,听起来谦和得要命,却是拒人千里的尊贵。

  只教人满心感动恨不得俯下来吻他靴子。

  “没事,”我转身往走廊走“我也没怎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