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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堵着一口气,不知为何定要做出打算散伙的姿态,而他心里记挂着医院的工作,又烦女人无事找事的特性,两人没说几句便各走各的路了。

  分手之前他说涂苒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着,然后该干嘛干嘛,不要尽想着和自个儿和别人过不去。

  当时涂苒就回他我自己都活得不舒坦,为什么还要想着养他,肚子是我的,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和你没关系。你就快活了几秒钟,凭什么管那么多,你又不用担心流产,不用承受生孩子的痛苦,不用忍受因为身材变异别人的白眼,也不用长赘肉长妊娠纹所以这事你说了不算。

  他当时就想靠,我之前不努力我能快活那几秒吗好歹也有付出,你也享受了不是心里又多少有些担心她说得出做得到脾气,本想再说几句软话,那女人却留给他一个华丽的转身。不过历史已经证明,女人素来是极端情绪的载体,你越是表现出紧张她们越发端着,与其助长这种无理取闹的高涨气焰,还不如以静制动,冷处理。

  隔天,陆程禹下班回家,进门就闻到放里一股异味,空气质量比医院的还差劲。他赶紧去推开窗户,又发现更多的事情等在后头。茶几上堆着干净的或者脏的衣服,玻璃缸里的鱼没吃食躺在浑浊的水底动也不动,水槽里搁着数天来用过的碗盘,垃圾没人倒,盆栽植物已经好多天没浇水,阳台上的蔷薇叶子早蔫了,早前涂苒晾在外面的衣服已经干透,清一色的男士t恤和衬衣,没收,收进来还得熨,算了。

  眼见家务事没完没了,他干脆什么也不做,洗了澡,胡乱吃点路边摊上买来的食物,倒头就睡。许是累到极致,反而睡不着。想了会儿昨天做的手术和病人的情况,

  又想着还有篇论文尚未发表,与人合编的书还未写完,上头批下来的科研任务也已排上日程,明早还得带着学生查房,四十六床的病人家里经济困难,这药该怎么用重症室里的那位老人不知能否熬过生死关头愈加难以入眠,正应了医院里流传已久的那句话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累,操心比谁都多。

  陆程禹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做了数十下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仍是思维亢奋却体力不济,于是下床去书架前想找本书来读读。

  书桌旁的一整面墙全给钉上木格书架,他的书占去百分之八九十的位置,剩下一隅留给涂苒。涂苒的书也不少,她零散从娘家背来一些,卧室里放不下了只好又在客厅里摆了个简易书橱,搁在上头。陆程禹的眼神游弋向书架的右下角,他蹲下身去,一瞧之下,便觉眼花。涂苒的书尚未分类,红楼梦旁边是宗教的自然史,一套大卫考波菲中间塞了本这个男人有点酷,又有晚清七十年和苔丝上头横搁了本书他看着眼熟,名为荆棘鸟。

  他记得李初夏好像也有这书,当时是陪她一起晚自习。李初夏不看课本,却对着一本什么鸟看得入迷。他还问过这什么书

  李初夏答澳大利亚的飘。

  他又问飘是什么

  李初夏白了他一眼我怎么找了个你这样的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又歪着脑袋问他那你知道费雯丽和克拉克盖博吗

  他继续做茫然状。

  李初夏笑道你这辈子除了课本,就没看过其他的小说吗

  他想了想看过三国和笑傲江湖。

  他读高中的时候,沉迷过两款电脑游戏,一个是三国志,一个是金庸群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