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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

  我也拿着红凤凰躺了下去,一边看星星,一边自娱自乐让小凤凰绕手臂扑腾。

  我们俩没有开谈过一句话,直至天明。

  早上回房,刚好遇见玠梧从里面出来。身上衣服有些皱,眼底阴翳,看来是一夜没睡。

  阴翳我再次瞥过玠梧眼睛,暗自奇怪他到底是人是魔

  玠梧叮嘱我不许告诉青鸳他来过,让我休息会儿然后去书房找他。

  我进屋拿了桌上的一块点心,看青鸳丝毫没有起床的迹象,就把红凤凰扔她枕头边,觉得自己也没啥要休息的,径直去书房找玠梧去了。

  玠梧并没什么特别的事,只要我坐他身边,随便我干什么。我看书房里很多书籍,随手拿了玠梧案头一本书,一边看一边问,这个字读什么,什么意思,诸如此类,玠梧解释得言简意赅,我学得也很快,进步神速。

  这卷恰好是一篇关于炤国内政外交当前大势的论策,我才知道,今年是元玺六年,也就是玠梧登基第六个年头。这不到六年的时间,他已经攻下南桑、东梁、大陈等十数国,逆行暴肆,战战白骨如山血流成河,从不接受俘虏,民间谈虎色变。这篇论策就是向他血谏,大抵是些暴政亡国,民可载舟亦能覆舟的论调。

  我对后面内容不甚感兴趣,配合书桌上的地图卷,大致描摹了一下如今炤国的版图整个麟云大陆东南尽入囊中。

  十三岁登基的稚儿皇帝,已经亲手建立了一个空前庞大的帝国。

  而更令人无法想象地是,一代铁血帝王,竟然是这样一个孱弱苍白,甚至称得上妖媚的男子。

  不知为何,相比之下,我更怕鬼车和兀屠,对于众人口中谈虎色变的魔尊却莫名喜欢亲近,或许因为我身上流淌着属于他的剑气,就好像两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人虽然,他要取我性命比杀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临走前,玠梧突然开口“鸳儿交给你照顾了,尽快让她习惯炤国的生活。”

  我恍然大悟,难怪教我教得这么鞠躬尽瘁,原来指望我去教他的鸳儿呢。

  回到西院,在门口和迎面出来的青鸳撞了个正着。

  青鸳脸色青郁,劈头盖脸“今天一天你都在他那儿”

  “嗯。”我不痛不痒地点头。

  她瞪着我,一、二、三。

  “叛徒”

  不止是我,狴犴也一并当作卖友求荣的叛徒惨遭扫地出门。无奈,我只好牵着一头面目凶恶的猛虎独自回屋。

  隔日起了个大早,直接摸去玠梧书房。

  东院书房里没人,安静的房间里弥漫着似有若无的墨香。我爬上椅子,个头太矮,只得干脆半跪椅上,整个身子倾趴着书桌,展纸,磨墨,练字。

  昨夜玠梧就是如此端坐于书案当央,提笔批奏。

  他姿态绰约,肃肃如松下风,伴随袍袖起落,沾染饱满墨汁的字晕染在宣纸之上,笔力千钧,倾势而下,连绵不绝,有悬崖峭壁之险。

  看得偷窥的我目不转睛。

  没想到现在轮到自个儿,才察觉写字是件技术活。玠梧行笔酣畅自如,我则是一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