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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著大将军高冲发兵。”

  好在这件事上他没有推托,桓恩只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臣拜谢皇恩浩荡。”

  刘琦将桓恩送上软轿,又对侍卫嘱咐了一番,才折返回养心殿,一进门,就看见自家主子站在床边挑著烛花,神情仍是看不出喜怒。刘琦不敢说话,就站在帘子边候著。好半天,才听见自家主子语气不明地问了一句“你说他受的是什麽伤”

  刘琦不敢装傻“陛下以臣有限的经验王子殿下恐怕是受的那方面的伤”没有遇刺,身体高热,又不宣太医,这麽蹊跷,多半就是什麽难以启齿的事。他在宫中呆了几十年,见得多了。

  容成轻哼了一声。

  後庭开裂,还跑来赴宴,半途晕了过去,这桓恩胆子真是够大。清醒的时候还装作一番为民请命的样子,在宴会上大有玉石俱焚之意,结果却也是行那肮脏之事的人。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容成心里下了定语。

  不知为何,眼前却又浮现出那人身著素色外衣披散著长发时如竹如松的惊豔模样。若真是这等丑陋之人,气质何以如此温润似玉

  见容成哼了之後就没说话,刘琦小心翼翼道“陛下,刚刚小合子回报,那晚房间里并未燃著任何熏香。”

  “哦”容成懒得再去想那劳什子王子,反正月族早晚也是被吞并的命,不如关心一下如何玩得爽快。“著人再去查,那晚的小倌是谁。”

  一世倾情14

  桓恩坐在轿子上,只觉得头疼欲裂。

  今晚的气氛诡异至极,他一个来乞求援助的弱国王子,在宴飨间睡著了,不仅没被追究,还被抬到皇帝宫殿休息,这一切都透著一股子异常。而且,面前这人还是那晚对自己他虽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异常,让他难以安下心来。

  或许是因为发现那晚的混账居然就是当朝皇帝

  毫不夸张地说,他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真是晴天霹雳。

  桓恩支著脑袋,触手一片高热。

  罢了罢了,容成既已承诺发兵,其他的就都算了。眼下情势诡谲,还是让宛童先回去吧,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是非之地就够了,连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尚未可知啊

  软轿一晃一颠,令桓恩几乎呕吐。好不容易到了驿馆,远远望见宛童披著外套倚在门口,看上去像是翘首以盼多时,一见落轿便急急上来。桓恩下轿时身形一软,若不是宛童扶著,都要委顿到地上。

  他一路硬撑,到此时已是强弩之末,由著宛童搀进屋,连衣物都来不及除下,就晕了过去。

  桓恩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帐,不由得轻轻舒了口气。

  “殿下,你觉得好点了没有”

  桓恩偏过头去,只见宛童在床沿坐著,头发乱糟糟,眼窝深陷,竟像是整晚没睡觉。

  “我好多了。”看来昨晚的药还真不是毒药。“你怎麽这副样子没好好休息”

  宛童哇地一下子哭出来“殿下烧成那个样子,我怎麽敢睡觉”体温高得说胡话,他换了一整晚的帕子,铜盆里的水都变温热了。

  “今天好多了。”虽然还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