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节
�,在苏州开张了一家妓馆,正愁无处去觅那些有几分人样的婆子,恰巧听得姐姐要去昆山提亲,使与他议了半r,无非是寻几个有姿se的女子去。

  回头再说银姑见周氏丈夫去世,想他家境无人支撑,况他又兼几分颜se,倘邀他同女儿一道去苏州,料能生聘段故事。

  只是不曾与周氏深胶,便不知他的为人,倘他百般不从,又作何计较?正是:毒不过地头蛇,狠莫及妇人心。

  银姑正在思量,却忽闻背后脚步声至,知他二人归来,亦不回头,只将余下的数张纸钱烧化。

  宝儿至母亲身旁,道:“娘,咱且回去罢。”鸽儿亦上前道:“伯母,活人不免死人愿,你快与爹爹烧了纸钱,两下心愿皆了,此时己不早,还请回去用杯淡茶。”

  银姑听他二人一唱一和,暗笑他二人装得好个正经。也不揭穿他二人,只道:“你二人适才去了何处?”宝儿道:“回娘的话,孩儿适才去了那片松林,帮妹妹拾抬松果。”

  银姑道:“你且将松果拿与娘看看。”宝儿道:“松果刺手,孩儿拾了几颗,便又丢掉了。”言毕,将手儿摊给银姑看,果见手面鲜红点点。

  银姑看罢,瞧了一眼鸽儿,但见他眉乱乃高,面颊潮红,方对宝儿道:“只怕你那手上的伤儿,非松球果刺扎。莫不是与妹妹争抢甚物所致。”

  “宝儿心头一惊!暗叫不好。正不如作何应答,母亲又道:“倘儿r后与妹妹作耍,定得细心照看,更要怜香惜玉,看你妹妹生得这般伶俐,又皆细皮嫩rou,难道忍心伤他不成。”

  宝儿只当当娘的不知,急急申辩道:“孩儿不曾欺负妹妹,适才妹妹在林中娇声迭迭,便是被那松球果儿刺了手儿。”说至此,方知露嘴,又忽觉鸽儿在后扯他的衣角,忙掩住口儿,不再多言。

  锻姑亦不有意为难他二人,只好作罢。三人同行,径往家中而去。

  且说周氏刚料理完丧事,及至三r后,方才有了些许jng神。这一r,天气晴爽,周氏邀银姑同去后院乘凉。二人闲话,周氏谈至r后生存,不觉黯然失se,叹道:“想他一人去后,撇下我母女二人,咋过得r子!”

  银姑见时机已到,忙劝慰周氏道:“妹妹且听我一言,你女儿既已成年,我儿亦年岁不小,不若先将二人的婚姻大事大理了,再作计议。”

  周氏道:“此法虽是良策,女儿亦不必与我一同吃苦受累,只是如此一来,单抛下娘一人独守空屋,怎生得熬?”

  银姑道:“这个不难。倘不嫌我家贫寒,不若妹妹即去我家过r?这样一来,你母女亦不分开,俺们也少下一桩牵挂。”

  周氏思忖不语。银姑见状,加紧煽风点火,促他顺意。所说之语,无非是去他家后,如何与女儿单立一户,亦或谋些生计过活。再言之人生苦短,何故呆板守旧。他人既去了,活人得了活人愿,只是逢年过节,百期周年,回头与亡夫祭上一回,也便是了。

  银姑本是个能说会道的快嘴妇,说得绘声绘se,早把周氏的心儿说动。但凡妇人都是见利薰心,一提及那荣华富贵,便把幼时所读《烈女传》《贞烈言》统统忘却。

  周氏亦未落俗套,当下竟也应允了。银姑遂自作主张,去那邻里各本家四处游说,逢人便道:“周氏他不忍女儿乍去,遂去同住几r。”不明白的只道周氏去亲家走一遭,明白的背后便骂他不贞不孝,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