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   “怀上了就生呗,你又不是没抚养的能力?”

  “你?一个还没安顿好,再作腾一个。”

  “婷婷是姑娘,见不得人;你怕什么?”

  “我不怕,就怀上亲哥哥的种?”

  “亲哥哥的种怎么啦?亲哥哥不是你爱的?”我反问着妹妹,知道妹妹害怕那世俗的观念。

  秀兰不说话了,半晌期期艾艾的,“我就怕以后会出事。”

  “傻妹妹,这是我们三人的事,我们不说谁知道。再说,他那里又不会怀疑。”

  “那……”

  我堵住了她的嘴,“孩子生出来叫我舅。”

  “你?作死。还要叫你什么?”妹妹羞红了脸。

  “呵呵……”我惬意地笑了,笑意中回身抱着女儿亲了一口。

  (三十一)

  河边已经排满了乘凉的人,小心地在人缝里c着脚,一边和人打着招呼,一边寻找着秀兰。人们都是一家一家地围坐在一起,或躺或坐,互谈着家常,更有几个年长的在那里说着古今一些轶闻趣事,引逗得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

  空气里流动着欢乐的气氛,河沿上飞荡着流萤,偶尔的流风吹过,带来一丝凉爽和快意。

  “哥,在这里。”月光下,秀兰在黑暗中看到我的身影,挥动着蒲扇招呼我。

  那是一块比较宽广的场地,周围几棵大树把本就不太明亮的河沿又遮了一些光线,几棵柳树倒垂下的细丝,低低地遮挡着人们。

  “坐下吧,”秀兰往边上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

  “来亲戚了?”农村人总是好奇。

  “小孩的舅。农活忙,来帮帮工。”

  “是啊,不容易。”人们说这话是一片叹息。

  弄清了来龙去脉女人们就是七嘴八舌地东聊西聊,我坐在那里手摇着蒲扇看着远处黑黢黢的一片麦垛。

  “你家不是还来了一个闺女吗?”

  “那是我侄女。”妹妹用蒲扇拍死了一个叮在大腿上的蚊子。

  “盖盖吧。”拉过窝在席子一端的的薄薄地床单盖在两人的腿上。农村里所谓的床单并不像现在人们用的一样,那是从冬季被子上拆下来棉布做的被面,俗称棉单。夏天里人们乘凉的时候盖在身上,一来遮挡露水,二来遮挡蚊子。

  扯了扯盖在下半身,听着男人女人开着不荤不素的玩笑,在这样的夏日里,自然有一种放飞心情的感觉。

  “还是二歪子讲个故事吧。”有人不甘寂寞,就想让村子里有名的“破烂故事”来几个黄段子,提提j神。

  “他那故事没人听。”有女人出来打岔。

  “呵,我这故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听的。”二歪子有点拿欠。

  “死相,一副不正经,都是老掉牙的东西,怕人耳朵里生出老茧来了。”

  “来了不是,你不想听,我还不愿讲呢。”二歪子挪了挪屁股下的小凳子,由于凳子破旧,一条腿有点松,差点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