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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池扽下她覆眼的胳膊,俯下身吮她胸口、耳珠,最后再去衔她的口舌,就那样释放在她身体里。

  结束后,月色更为迷濛。

  梁池坐起来点了根烟,抽一口递给她尝一口。梁迦面色酡红地抱怨利群难抽,他笑,“知足吧好吗?爆珠真的很难买。”

  “你欠我爆珠,还欠我一条春娇。”

  “记住了,回头都赔给你。”

  话音落定,一阵无言。

  梁迦肩上披着梁池的外套,抽完一口将烟还给他,又开始无可控制地落泪。她瞥了一眼他尾指的断层,无名指根部的戒痕,立时便抬起双手捂住脸,漏出指缝的悲声渐次放大。

  哭了好久,她才感到一阵温热网住了自己。

  梁池沉沉的话音落在她头顶,“我是离了,你跟那个林靖博好好的吧,他看起来是个好人,对你也不错。”

  这就是他彼时最想与她说的话。

  还有什么未说的吗?其实有。

  在那之前他和小刘在酒桌上,对方头一回斗胆问起他小拇指断掉的事。

  梁池形容幽深地点了根烟,倒杯酒一口闷尽,才不咸不淡地告诉他,“我妈之前出轨过一个男人,在我爸死后两人就准备结婚。那男的有个儿子,两人都有了我们家的钥匙。我吧……有个坏习惯,有一回不巧被他儿子撞破了,再就,我妈也晓得了这件事。”

  他咬着烟,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怕我妈对这个坏习惯做什么,所以我一咬牙,切掉一截小拇指向她证明吧。挺幼稚的其实。”

  众人听完大惑不解,小刘问:“啥子坏习惯噻?至于勒么吓人嘛?”

  梁池  盯着火锅里沸腾的油沫,顿默许久,促狭意味地笑道:“看片啊。”

  小刘一愣,蓦地大笑出声,“所以你他妈就为了不想扔掉珍藏的碟,牺牲一截尾指啊?!”

  与訇然嬉闹的笑声中,梁池望着掸灭的烟灰,半晌,轻飘飘地答:

  “对啊。”

  *

  车发动,载两枚人。

  阴沉的天色铺陈开,浓云像裹铅的棉絮向下碾轧。

  二人准备先将后备箱和后座满满的包裹运到出租屋,再折返回家接魏娟过去。他们忽而都茫然该说什么,毕竟这一场急景凋年实在多难,魏娟生病、陶秀真摔倒住院,更兼他们的感情生活都不顺利。

  终究,还是梁池先开了口,挑开大灯照穿濛濛前雾,然后问她,为什么和林靖博分手。

  梁迦一直斜顾着窗外,迟迟才应言,“他对我很好,我也蛮喜欢他的。可惜他总是碍着他爸妈的面子,嫌我出身差吧大概。之前他为我调来重庆,他爸妈就很膈应了。现在我妈生病了他准备转点钱给我,给他爸妈晓得了,简直想杀了我。总之……我们都清楚没什么以后。”

  “真没以后了?小情侣吵架闹分手是家常便饭,没准他回头就会来找你。何况他舅妈还认识你,劝和也是分分钟的事。”

  “随便吧,”梁迦淡淡说,“搬走了以后哪还会跟巧姐来往。眼下最重要的是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