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蛮人古老而晦涩的字音,只能从他的语气中判断,他对萧独的态度很是恭敬。

  要知蛮人礼仪不似我们这般繁冗严谨,只有对地位极高之人,才会匍伏下跪。

  乌沙有必要向别国的皇太子行如此重礼么?

  乌沙,乌邪王……与萧独之间难道有什么特殊的联系?

  我心下疑云重重,却见乌沙站起身来,放眼四望,似乎察觉了有人在窥视,忙将身子伏得更低,但听一串窸窸窣窣的动静迅速逼近,突然,手腕袭来一阵针扎似的刺痛。我立时举起手臂,只见草丛间一只蝎子闪过,当下心觉不妙。

  一瞬,我的身子已经麻了,动弹不得。

  “呼”地一声,乌沙捉刀飞来,落在我面前,一把扣住我脖颈,将我整个人提得离地而起,看清是我,当场愣住。萧独在后边低声喝道:“快将他放下!”

  乌沙松了手,我倒在地上,咳嗽了几下,蝎子毒性发作起来,使我呼吸困难。

  萧独疾步走上前来,将我扶起,一眼发现我臂上渗血的伤口,正要低头去吮,乌沙却急忙抓住他肩膀,说了一句什么。萧独呼吸一滞,将他一把推了开来,乌沙还想阻止,却听萧独一声低喝,他便伏跪在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孤……孤怎么了?”我颤声问道,胸口愈发滞闷。

  “皇叔,你忍忍。”萧独将衣襟扯开来,露出肩头上由我包扎好的伤处,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不知为何,我竟感到一阵焦渴,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不待他撕开绷带,我就迫不及待地凑近他伤处嗅了一嗅,立刻被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我竟想喝这小子的血?

  我忍了又忍,咬住牙关,见萧独伸指在伤处一按,将指尖探到我唇畔。

  “皇叔,这是蛮疆毒虫,需得用童男之血来压制。”

  我蹙了蹙眉,疑道:“你还是童男?你不是被赐了侍妾……”

  萧独垂眸:“我……没碰。”

  我忍无可忍,一口含住他指尖,吮进些许鲜血,却觉不够解渴:“还要。”

  萧独抽刀划破手臂,喂到我唇边,我抱着他胳膊狼吞虎咽了一阵,才觉呼吸顺畅了许多,小臂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却留下了一个朱砂痣般的小点。

  “这是什么毒?怎的如此邪门?”

  “是魑族的巫蛊之术,皇叔莫要惊慌,此蛊对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如何?”

  “以后需定期饮我的血,待蛊虫衰亡之后便可停止。”

  第24章 大婚

  这小子怎么竟玩起巫蛊之术来了?

  我蹙了蹙眉, 见他一挥手, 乌沙便听命退下,转瞬隐匿在黑暗之中。

  “你与乌沙还有乌邪王有什么关系?你何时与他们有了交集?是上次魑国遣来使之时…还是在那之前你就……” 我低声逼问,急于知晓答案。萧独将来恐怕会是冕国的一大威胁,我应及早作好将他除去的万全之策。

  “皇叔,父皇立我为太子, 却迟迟不为我举行册封仪式, 你定再清楚为何。”顿了顿, 他又道, “他既只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