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独儿!”

  “皇叔。”萧独攥紧拳头,后背的肌肉都绷紧了,“你,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少时迷恋男色,没什么可耻的,孤也曾如此。你若是想,去找个小宦玩玩也无妨,可记得你还是要娶妻之人,传宗接代才是大事……”

  “皇叔!”萧独回过头来,目若锋芒,“我知道了。我跟父皇不一样。”

  我松了口气,他自己心里知道分寸,便好。

  “你早些回去,莫让人发现。”说着,我起身出了浴池,拾起寝衣,却听背后“哗啦”一下水声,萧独已来到我身后,粗暴而迅速地一把将寝衣扯了过去。

  “皇叔。我替你更衣。”

  萧独几乎是贴着我颈侧开口。他那变声期的沙哑嗓音与滚烫的呼吸都透出一种血气方刚的侵略性,令我头皮一麻,仿佛被什么嗜血的野兽冷不丁舔了一口。

  我不注视着他时,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十足的,让人颤栗的危险。根本不像个十六岁的孩子。

  像那个……在树林里侵犯我的人。

  他双手从我肋下绕来,像将我环抱在臂弯之中,慢条斯理的替我系腰带。

  这个过程简直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因为这样的萧独实在令我极为不安。

  “皇叔,你腰好细。”

  “你……”我感受到了冒犯,转过身去,愠怒地盯着他,“你说什么?”

  萧独低着头,垂着眼皮:“得多吃点。”

  我气焰顿消,只觉方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将手伸给他:“扶孤上榻。”

  第16章 兽侵

  萧独将我扶到榻上,我躺下来,头一挨到枕头便已昏昏欲睡,放下帘帐准备就寝,懒懒地吩咐他道:“替孤将灯灭了。”

  萧独弯腰吹灭烛灯,人却没走,在黑暗中徘徊于我榻边,不知是何意。

  我睡意渐浓,勉强撑着眼皮:“还不早些回去,你想留在孤这儿过夜不成?”

  萧独定立不动,碧眸微光闪烁:“我……等皇叔睡着,再走。”

  我隔着帘帐瞧着他隐隐绰绰的挺拔身影,只觉他像极了一只耐心蛰伏的小野狼,等待猎物放松jing惕,便一跃而起,咬住猎物咽喉。这荒谬的感觉令我极不舒服,可感觉终归只是感觉,我从心底里并不忌惮这半大小子,便兀自阖上了眼皮。可随睡意一起涌来俱是白日险先受辱的情形,我浑身一抖,便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