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妻如此
郑蘅回到公寓,清洁阿姨十分认真地打扫了一遍,桌子的早餐也被拾掉了,她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桌子,心里有一些怅然。
从浴室出来以后,她穿着睡衣,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半躺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过了一个多小时,陆沉依旧不见踪影。
她有些困倦,披着一件薄毯倚在了她的美人塌上,透过阳台的玻璃,默默看着楼下的动静。
陆沉开车回来的时候,她能看到他的车灯在楼下闪烁。
只是她望眼欲穿,又盯了快一个小时,被其他路过的车辆刺得眼冒星光,也没看到那辆酒红色的车影。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又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大床上,郑蘅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回到了前一天早上。
她看到浴室里陆沉换下来的衣服,才确定他昨天晚上真得回来过。
他是在躲着她吗?
她不过就是问了那么几句话,下场竟然有这般凄惨?
郑蘅恨恨地在他的裤子上踹了几脚,又多看了几眼,叹了口气,弯下腰捡起来塞进了洗衣机里。
第二天夜里,她喝了两杯黑咖啡,拿着一本设计图谱坐在美人塌上等他。
终于在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车缓缓驶过楼下。
郑蘅往塌上一趟,把书盖在自己脸上,假装自己已经沉沉睡熟了过去。
更深夜静,针落有声。
她清晰地听到陆沉站在门口用指纹解锁的声音,又听到他换上拖鞋的声音,然后他的脚步声在一点一点地向阳台这边逼近。
她想,如果他这次又悄悄把她抱回床上,她要中途假装醒过来,跟他说这次她在案发现场抓住他了。
她脸上的覆盖物被人轻轻抽走,她正准备睁开眼睛,双唇却被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体堵住了。
陆沉的手指轻轻捧着她的脸,指间带着室外夜间的凉意,他吻着她温热的唇瓣,似在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郑蘅一时头昏脑热,有点猜不透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嘛。
他的吻很轻很轻,比以前在床上时所有前戏时的吻都要轻柔。
她有点恍惚,隐约记得十年前,他们还未发生关系时,他也是这样轻轻吻着她。
带着分寸,从不逾矩。
还有温软绵长的情意。
她不禁想,难道他也跟她一样,只有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显露真心。
陆沉将她的身体抱了起来,转身往卧室走去。
她闭着眼睛,一只手挽上他的腰,懒声嘤咛道: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睡着啦。”
她又轻轻滑下了那只手,整个人软在他的怀里。
“临近新年,公司里要忙的事情很多。”
陆沉把她下垂的手臂捞了起来,轻声哄她。
“过些天,我带你去参加公司的年夜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