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到了影响国本的程度。如今皇后娘娘是旧党的招牌,又深居后宫,并无子嗣,于家国朝政无碍。若陛下不能容下这旧党的代表,旧党看不到希望,拼死一搏,新党自以为看出了官家的心意,趁胜追击。如此,党争只会愈演愈烈,于国家无益。”

  哲宗轻揉眉心,叹道:“你还是这般大胆,语不惊人死不休。”

  “臣妄言。”

  “不是妄言,是实话实说,朝中宫中敢说实话,敢凭着本心说话,不为党同伐异的已经没有几个了。”哲宗叹息一声,道:“继续说。”

  “臣久居边塞,也闻宫中贤妃受宠,陛下冷落中宫。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绝不会诅咒陛下,皇后娘娘只需守着自己的身份,就立于不败之地。”诸葛安人为皇后说话,不是他与皇后有什么渊源,也不是自己心中那正室嫡妻的道德观念作祟,只是为了平息党争,为了大局,朝廷经不起再一次波澜。

  “是吗?这倒让朕想起小时候偷偷上街听到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武则天不也用巫蛊之术嫁祸王皇后,如此才登上了后位,朕往日也是糊涂。”

  诸葛安人心想,对不住了,当年引你听到的那个故事映射的是摄政的高太皇太后,没想到你举一反三用到这里来了。

  “臣不知。”诸葛安人木讷道。

  “你不知,朕却知,刘氏的确太大胆了。”

  听着哲宗突然给贤妃下了大胆的评语,好像凭借诸葛安人几句话,往日受宠无比,能牵着哲宗鼻子走的人,突然就失宠了,皇帝连当面对质的程序都没有,直接就给贤妃定罪了。诸葛安人不解,后来一想,一定是自己关于党争的话点醒了哲宗,他也意识到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私情只能放到后面,更何况对满宫妃嫔的皇帝而言,哲宗对贤妃有多少“男女之情”还是未知数呢。

  哲宗瞟到诸葛安人疑惑的脸色,苦笑一声,又沉沉闭上眼睛。

  “官家,今日已晚,臣先告退,明日再来觐见。”男女之情最让人伤心,诸葛安人以己度人,若是他遇上这样的烦心事,也想静一静的。

  “扶朕到榻上去。”哲宗答非所问,他如今他躺在床边贵妃榻上,口中的榻应该是龙床了。

  诸葛安人不问原因,上前来扶他。只是哲宗久病无力,又被气了一场狠的,实在没有走路的劲儿,扶着软绵绵往下坠。诸葛安人习武之人,当即一个横抱,抱着哲宗大步往内室寝宫而去。

  轻柔把哲宗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诸葛安人皱眉道:“官家太瘦了,要多吃一点。”

  哲宗哭笑不得道:“和你一样一身腱子肉,咯得朕生疼。”

  “那我以后用内力隔着。”内力外放,可以形成软绵的隔绝层,靠着很舒服那种。

  “果然还是跟木头,玩笑话都听不出来吗?”

  诸葛安人偏偏头,神情无一不再诉说:官家说的都是对的,不管是不是玩笑话。

  “唉,罢了,本想与你抵足而眠,今日事多,你先去吧。先休息几日,不必上朝,明日朕等着你。”哲宗吩咐道。

  “是。”诸葛安人抱拳退下。

  哲宗目送诸葛安人走远,却无丝毫睡意,躺在龙床上沉思半响,唤道:“刘敏。”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