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只是拿着一瓶啤酒坐在原地自己慢慢喝。

  也没有人管他。毕竟是半路出家的转系生,平常除了跟大家一起上课混个脸熟,其他时间和班里的任何人都没什么交集,没一起吃饭过,没一起卧谈过,和路人也差不了许多。而且几十号人里总有那么一两个性格孤僻不合群的,玩儿嗨了的谁还顾得上别人呢。

  肥硕的羔羊早就被众人瓜分一空,骨架被店里的人撤了下去,只剩下篝火还在院落中央不知疲惫地熊熊燃烧。吃嗨了喝嗨了也玩儿嗨了学生们开始围着露天卡拉ok宣泄体内积蓄的旺盛力。后来不知道是谁把还在陪哈父喝酒吃花生米的白泽拉上前,大喊一声,“下面有请白轩教授为我们献歌一曲!大家欢迎!”

  盛情难却,白泽翻了翻曲目单,对着麦克风说,“那就唱首《大海》吧。”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唱者无意,听者有心。阮蒙瞧着那个站在电视机前认真而深情地唱歌的男人,突然想,他快30了吧?为什么还没结婚呢?是因为……曾经有过喜欢的人,最终却没能在一起吗?大概是吧,不然为什么会唱得那么动情呢?

  阮蒙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其实他一点儿都不了解白泽不是吗?怎么就好像非他不可一样了呢?简直是应了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他就是喜欢上了呀,有什么办法呢?不可能因为白泽的一句“你真是太让我希望了”就把感情回来的。

  一曲完了,“大神!再来一曲!”的呼声震天。白泽笑笑,点了《让我欢喜让我忧》。

  [爱到尽头,覆水难]

  对啊,覆水难。阮蒙盯着白泽的侧脸想。

  连着唱了六七首,已经有些学生觉得遇上麦霸有点无聊而中途离场了,白泽还在部分学生的盛情难却下继续高歌。

  阮蒙听着白泽已经有些沙哑的嗓音——他这是喝多了吧?

  “白老师,教授是不是喝多了?你把他替下来吧。”阮蒙找到白叶,小声说。

  “哟,我哪儿敢呀。引民愤呢这是。”白叶示意他看看那坐了一地的花痴女。

  好在这一首完了,白泽自己觉得有点嗓子冒烟,虽然仍旧盛情难却,他还是摆着手退场了。口渴没找着水,白泽踩着一条弧度不大的s型曲线回到哈父身边,爷俩儿拎着啤酒开始对瓶吹。

  阮蒙:……

  到了10点多,篝火基本燃尽。没有了火力的驱逐,这么一个水泽地带,夜晚的蚊子那是相当猖狂,众人不得不回到“蒙古包”里避难。

  “蒙古包”内里构造分两种——床式、炕式。床式就和宾馆的标准间一样,两张单人床。炕式则是东北火炕,火炕的一边还堆砌着具有浓厚东北风情的那种被面大红大绿的棉被、褥子,一张炕能睡下6、7个人。学生们大多不是东北三省来的,活了20年只在电视上见过火炕,什么时候见过真的,一时间新奇得不得了,纷纷表示要在炕式房间住宿。

  最重要的是,白天的时候他们入乡随俗地学会了一种新的纸牌玩儿法——拉大车。没有了桌椅,正需要这样一张火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