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蟾蜍问道:“那我们……”

  “等一下!”陆尧忽然打断了他,皱眉道:“我想起来了!”

  他忘了的事情。

  ——巫龄。

  他把巫龄忘了。

  第63章 仿佛眼瞎

  车上没有信号。

  陆尧来回检查了两趟,车厢交接处畅通无阻,但是一连走了几个车厢,都没有走到尽头。交接处这边的晃动频率要比车厢中高,他站在里边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信号有,高德地图也能开,只有电话打不出去。

  他尝试了几遍后就放弃了。

  巫龄十几岁就开始漫山遍野的跑,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饿极了什么都吃,这几年肚子越发深不可测,生存能力比他强得多,更何况还是留在北京这种繁华的城市……再不济还有守宫。

  反正死不了。

  蟾蜍坐在晏轻身边,两只手绕过膝盖,偏头往外看。

  从后面看,他跟晏轻简直是一模一样,差别无非就是头发长短。陆尧双手抱胸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问:“你招来的?”

  蟾蜍蔫蔫的,视线没有从窗户上移开。

  火车上用的一般都是中空玻璃,隔音保温效果都很好,陆尧把手回来,往他对面一坐,说:“是你招来的。在北京你没有跟我说实话……蟾蜍。”

  蟾蜍说:“我在。”

  陆尧说:“三分钟,三分钟之内没有说完,我就把你扔下去。”他神情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敛声问:“是云姜么?”

  火车总不能是自己偏轨的。

  背后不语人是非,但是出了这档子事儿,陆尧心里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云姜。

  他最头疼这种山水不露的作祟手段,奇门遁甲这一类的他不擅长,有耳闻,能用一点,但是离着通这俩字儿差了十万八千里,遇上行家就得跪。

  南北差异大,不仅仅是在衣食住行上跟暖气上。北方大多传承严格,山东那片尤为肃穆,‘手艺’‘风骨’是一代代流传下来的,继任者被层层挑选,从小就专这一门,往下还有旁系直系、嫡系庶子之分。南方不一样,南方是游云闲鹤,非人大多隐藏在集市山林中,各走各的路,见面都不一定能认出来,传承也不少,更多的却是偏离,只是在逢年过节才会回归祭祖。

  谁上谁下难说,各有所长。

  云南是这边奇门非人最混乱的一片,要真是云姜,今晚就算捅破了天,也未必能抓住他的尾巴。

  蟾蜍抖了抖,点点头,无声的应了下来。

  “大爷。”他喊了一声,显得越发可怜:“您保证过,不会把我交出去的。”

  陆尧沉吟了一会儿,抬头正想说什么,却发现蟾蜍在发抖。他把脸埋进了膝盖中,头发也蔫儿了,只能看见光洁的额头,可怜巴巴的。

  晏轻不为所动,安静的坐在一边写卷子。

  “我只剩下您了。”蟾蜍哽咽道:“云姜要是真想要人,国安护不住我。”

  “为什么是我?”陆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