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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说了吧,这事上谁都有退路,就您儿子没有了!”

  “住口!”

  向朗猛拍桌案,“继续顶着干下去不但你没退路了,我们向家整个都得没了生路,别忘了太子是谁的儿子!”

  向青文一怔,还想说什么,却被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文官模样的人阻止了。

  “唉……”

  向朗长叹了口气,儿子的浮躁让他更加不安了,“八十一了……我这条老命,希望还能善终吧……”

  向青文与那官员一起退出书房,那人正是向朗的学生之一户部尚书罗文龙。

  “文龙,刚才干什么不让我再劝劝爹?”

  “老爷子那种话都说出来了,再劝也没什么用,不过小阁老也不用着急,这次虽然看来是要不了李敢的命了,我们却可以让他李家翻不了身。”

  “怎么说?”

  “皇上要阁老放人,却也只下了密旨,也没说什么时候放,那我们就大可以拖着。胡人不是傻子,必然会乘机犯境,可李敢的兵符现在还收在兵部,我们不放人那兵符就回不去塞北,到时候不管他李家的人是擅自调兵应敌还是按兵不动丢城失地,咱们就都有办法收拾他。”

  ***    ***    ***    ***

  皇g的御书房,龙正天正心不在焉地翻看着奏折,珠帘外一个人影闪过,当值的卫士和太监们却视而不见,他立刻明白来者是谁了,“千雨吧?进来吧。”

  确实,除了被他专门允许过的这位公主,也没第三个人能在这里随便进出而不需通报的了。

  “参见父皇……”

  一身g服的龙千雨走进来盈盈行礼,一颦一笑之间既显妖娆又不失皇家的威严,“您国事c劳,还是多休息吧。”

  “这才下午了,休息什么?”

  龙正天笑道:“没有外人就不必拐弯抹角了,你想问李敢的事吧?”

  “父皇英明。”

  “你哥哥遇事浮躁,曹,张二人虽然忠诚,但是太过耿直,这些年都要你从间周旋,也真难为你了,你叫他们放心,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朕还是有数的。倒是那向朗,大概老糊涂了,这次居然要朕为难。”

  “没人敢叫父皇为难,”

  龙千雨道:“我看,向阁老这次是被夹住了,左右为难啊。一边是太子,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而且,毕竟撤藩以充国库也是您的意思嘛。”

  “是啊,想来这么些年撤藩,替朕背了这么多骂名,他也够苦的了。”

  龙正天沉声道:“不过这次不同了,炎黄不可一日无塞北,塞北不可一日无李敢,前次因为李勇蒙冤,塞北军已是怨声载道,现在不但防御胡人要靠他,镇住这支李家的子弟兵也只能靠他,因此绝不能治他的罪,更不能撤他的王。”

  “如今国库空虚,那些富裕的地区的官员几乎都是向家门生,为了支援东南远征的战事必须靠向青文他们去弄银子。他们借着机会清除异己朕只能先忍着,弄回来的银子八分归国库两分归他们朕也就先认了,可要是他们还不知足,连个忠心耿耿的塞北王都容不下,那只怕,朕就得容不得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