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通红的烙铁,没有规则的形状在此时看来如同死神的勾魂利器死死拽着不放,马灵珑痛苦的凄声喊叫,声音比磨损后的唱片机还要难听。

  她本可以将所有伤害转移到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身上,这招非常简单,只要动动念头就能减少疼痛。但有黑巫师在场,她不能使用魔法,哪怕一丁点的想法都不能有。她不得不一个人承受火烧的酷刑,马灵珑闻到从皮肤表面散发而出的焦糊的味道,她都快要感觉不出来那只手是自己的了。

  她发誓一定会加倍偿还自己所遭受的折磨。

  扎拉的神情格外狰狞,他盯着发出滋滋声并且冒着白烟的脆弱肌肤感到异常满足。

  酷刑持续了一分多钟,但所有人都觉得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当拉扎带着他的手下离开洞屋时,整个室内已经被皮肤烧焦的味道填满。

  “嘿,嘿,孩子,没事的,我在这里,那些混蛋都走了,你不会有事的。”斯塔克从头到脚都被汗水湿透,当然马灵珑也是,他几乎是用爬行的方式来到马灵珑跟前的,然后托举着她被烙印下炭石形状的手臂,不断地安慰着,“伊森,伊森,动作快,医药箱,纳辛伤得很严重,狗娘养的!”

  马灵珑快速的默念咒语,驱散着一阵又一阵火辣烤灼的疼痛,她抬起眼,被斯塔克的脸吓了一跳:“斯塔克……”他嘴唇四周的血和汗水搅合在一起,红色的鲜血几乎覆盖住斯塔克大半张脸,似乎也没有比马灵珑好到哪里去。

  “是的,宝贝儿,我在这儿,一切都会好起来。”斯塔克搂着她安抚着,也像在安抚自己,“放心吧,我会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发誓我会,我们明天晚上就走,我会带你去纽约。”他的气息一阵又一阵的打在马灵珑的脸上,不断的用湿漉漉地嘴唇亲吻着马灵珑的额头给予仅有的慰问。

  “你流血了。”马灵珑看着他说。

  “你说对了,但是没关系,谁都会有流鼻血的时候,你肯定也流过。”斯塔克抬起袖子在鼻子下面抹了一把。

  “托尼,医药箱里好像没有烫伤用的膏药。”伊森将药箱翻过来,把仅有的东西全抖了出来。没有多余的药品是正常的,极端分子不认为那些不足轻重的俘虏也需要得到治疗,为了救治斯塔克,他们花光了基地的所有药。

  “该死,该死!”斯塔克咒骂着,他把马灵珑紧拥在汗水淋漓的怀抱里,不知所措的拖着她触目惊心的纤细胳膊感到无比自责。

  相较于斯塔克的惶恐,伊森倒是镇定得多:“先让她躺下再说。”

  斯塔克很小心地把马灵珑抱到床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痛恨这张破床不够柔软和温暖,于是他把自己变成床垫,调整姿势让伤者可以安稳地靠着他的胸膛。

  马灵珑对这样的关怀感到极度不自在,虽然斯塔克当他是个男孩儿,但她毕竟不是。

  “别害怕,我们会想办法处理你的伤口,在此之前你得稍微安分些。”斯塔克的瞳孔印着烙印导致的水泡和血污,烙铁离开皮肤的时候牵起了一层皮,就算没有亲身经历,光是看着就使人能立刻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你真棒,孩子,你都没哭,要是我的话一定哭个没完。”

  “没关系。”马灵珑回应道,“不疼。”她想离开这个炽热的胸怀,一只腿已经准备下床了。

  “我知道,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男孩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