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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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皇帝的声音,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但口气却不再像从前那般冰冷生硬,异常的亲切。

  ﹝你在想什么?现在的我,没有兵权,人也病得半死不活,突然对我示好,还要把女儿嫁我,到底是出於何种目的?屑事我一直没问縰妓梗膊缓靡馑嘉仕蔷褪牵夯实垡雅尬遥降资谴蠊髂兀故切鳌?br /

  带着这份疑虑,我推开了房门。这个房间是长方形的,空旷的大厅很宽敞,但里面的摆设颇为杂乱。地板由冰碎花纹的大理石铺成,正中央偏左的位置摆着一张配着四张靠背椅的巨大红木圆桌。桌子上方的天花板上悬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琉璃灯虽大且做得极为精緻,可惜却被灰尘蒙住了光彩。桌子右边的墙角,立着两排兵器架,刀、枪、剑、盾,各种武器一应俱全。兵器架旁的地上,铺着一块佔去房间三分之一面积的蓝色厚软垫。因为多年没有人打理,兵器架和软垫上都佈满了厚厚的灰尘。

  而红木圆桌左边靠墙的位置,则摆放着一排三层的书架,书架旁呈品字形排放着三张躺椅,中间是一个矮脚小茶桌。由於同样的原因,表面也一样覆盖着时间的遗物。

  皇帝就在坐在那张圆桌的主位上,他右手拿着一块白布,正仔细地擦拭一幅油画外面玻璃镜框上的污垢。我进来后,他并没有抬头看我,只是在嘴里轻哼了一声。

  “坐下吧,不必拘礼,在这里你只是基斯的儿子。”

  这话大有深意,我盯着皇帝的手和油画,小心翼翼地挨着椅子坐下。坐下时,画上的签名落入我的眼中,又是父亲的大作。

  桌上除了画之外,还放着另一样更让我心动的东西:我的家传宝剑,藏有灵魂石的逆鳞。皇帝很认真地擦着油画,连铜制边框上的绿色铜锈都不放过,白色的绒布轻轻地摩擦着铜框,将上面的锈斑一点一点地磨掉。

  皇帝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问我,他低声地念道:“逆鳞?灵魂石,很有趣的一把剑,十贤者的遗物吧?里面应当藏有你父亲一生的记忆吧!临死之前,他是怎么看我的呢?恨我入骨,还是别的?”

  我低声答道:“灵魂石上,并没有记载半点父亲和陛下的事情!父亲他并不太愿意让我知晓此事,我是从他留下的日记本中得知一切的。”

  “哦?他最后一次提到我,是怎么说的?”

  “日记上,只写到了他和陛下您的最后一战!”

  擦镜框的手停了一下,接着又动了起来。

  “哦?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

  皇帝的眉头皱了皱,眼睛眨了一下,苦笑地摇了摇头。他拉长了声音,接着以一种深长悠远的口气歎道:“时间过得真快,三年了,又是三年,三年三年又三年!三年前我依然恨你的父亲,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恨他了……”

  他长长地歎了口气,语调又拉高了少许:“怎么说呢?就像你知道的,画上画的那样,我和基斯,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好得可以随时为对方献出生命的好朋友,但后来,我们间的关系却恶劣得大家都千万百计地想要对方的命。”

  皇帝把手中的画框递给了我,我接过画框一看,是一张生活画,三男一女,场景就是这间房子。那位坐在圆桌前,身着红色连衣裙,双手托着下巴,面带微笑看着朋友嬉戏打闹的美少女,并非真正的女人,而是好女装的特务头子拉古斯。紧挨着他身坐着,那位一身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