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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谢博还在门边站了一会,然而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道:“你好好养病,我走了。”

  谢博将门轻轻带上,我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三明治放下。

  谢晓、晓晓、小祖宗!你不会瞎想的太过头吧?我和你老爸那些有的没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你之前,就已经终结掉了啊。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的头更加晕起来。真有点想念谢晓,希望他做个听话的孩子,不吵不闹,立刻来到我面前。我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苦笑,幻想着这些。不过,这些似乎不太可能。他的脾气我是见识过的。

  在家里躺上一天,病情反而更严重了一些。没有了谢晓的嘘寒问暖,我有点儿提不起j神。不过,自作孽不可活,也怪不得他。现在下床都嫌腿软了,我只得继续请假。想想谢晓不可能给我弄吃的来了,于是我认命的拨通了手机的“1”字键。

  谢晓一直没有来,倒是小文来了。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发现一只手探到我额头上,随即就听到小文的尖叫:“洛庄!”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不明白一向沉稳的她干吗也这么一惊一乍。好脾气的冲她冽嘴笑笑:“小文……”

  “你烧糊涂了!”

  小文已经拨通了手机:“这里是s大教师公寓。你们能立刻派个救护车来吗?……嗯……发烧到有点神志不清了……嗯,七栋三单元二楼a座……………”

  我困极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没有听到她再说些什么。等到我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

  我环视了四周,愣了一会,脑子渐渐清明起来,知道自己正在医院。我费力的爬起来,想找点水喝,小文在一旁一把按住我,道:“别动,正挂着吊瓶呢。”

  我放弃了挣扎,道:“我想喝水。”

  小文立刻给我倒水,抱怨道:“都烧到四十一度了。我再迟一些去,你恐怕就要成为全国第一个因为发烧而死的大学教授了。”

  我讪笑了一下,看着她将我的床慢慢升起,升到已经能坐好的时候,她将水递给我。我接过来,她又开始教训谢博道:“你们两父子,都说去探病,怎么越探糟糕?”

  谢博抿着嘴,表情有点委屈又有点歉意。

  我干笑了一下,替他解围道:“他们去的时候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后来有点着凉才加重了些。”

  小文还是分别送给我们俩一记白眼。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问。这种小病就住院,似乎太隆重了点。

  “等到你感冒症状完全消失。”小文的口气还是很不友善。

  我识相地,没有和她争辩。到时,直接跟医生说就好了。

  “谢晓呢?”我看了下病房里少了他。居然连我住院也不来看我,真是恨上我了?

  “他好像再闹脾气。”小文叹了口气,“昨天他一直催着要我去看你。但一听说你住院了,反而没反应了。”

  看来这回是没那么容易气消了。我心里苦笑,转过话题道:“现在是几点?”

  “早上六点十分。”谢博看了下表,回答道。

  “那你们陪了我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