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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时时刻刻拒绝玮玮;可如果没有,为何我明知自己与玮玮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与他保持朋友关系

  人心是最难懂的,在身体内里那个时常也触及不到的地方,必定有无穷阴暗滋生。

  第一次,我努力地走入自己的内心,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玮玮,甚至是和一的钦慕,都必定会给我带来某种程度的欣喜。女人是花,需要爱,需要

  男人的赞赏。我也无法例外,面对他们的追求时,除去烦恼,心里应该是有一丝阴暗的欣喜。

  唐宋是男人,他理解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所有感情。那么他控诉我的所谓小私心,也不无道理。

  我不过是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与众不同,然而到底,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

  想到此,心内半是通透,半是沮丧。

  想不到的是,这场冷战竟然维持了一周多,唐宋每天一早便出门,半夜才回家,我猜想他是想要逃避,既然如此,如他所愿,即便清醒,我也装做熟睡之样,避开交谈与见面。

  一周之中,发生了许多事情。首先,西伯利亚寒流来袭,气温陡然下降,呼出的气都是白茫茫的,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全都换上了羽绒服,戴上围巾,手套。其次,唯一被玮玮给送走了。果不出所料,没隔两天段又宏又来找唯一,玮玮在当晚就将唯一送走,只告诉我一人唯一会被安置在郊区一个风景优美的小镇,那里有个远房亲戚,玮玮拜托他们照顾唯一。玮玮还让我暂时别去看望唯一,因为凭着段又宏的手段,必定会跟踪我到底。到时事情必定露馅,对唯一的情绪也不好。

  所谓的露馅,就是孩子的事。

  唯一腹中的孩子并没有打掉,在手术前,玮玮提前告诉了她段又宏的话,唯一看上去没什么大的表情波澜,沉默到最后,还笑了,整一个云淡风轻,道,这样也好,两不牵扯了。

  我本以为她是下定决心要抛弃旧有的一切,谁知躺在手术台上那刻,唯一却还是落了泪,捂住肚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玮玮只说了一句话,如果决定生下这孩子,就不准再任性,当个大人。

  唯一哭着点头。

  就这么,俩兄妹决定留下这孩子。瞒住段又宏是唯一的意思,她说,她尊重他的选择。

  就凭着这句话,我更加肯定这两人前世必定是冤家。

  果然,送走唯一之后,段又宏来找了我,笑嘻嘻地请我吃饭。我去了,点了一大桌子菜,反正段又宏愿意出血。席间,段又宏笑嘻嘻地扯东扯西,从环保问题谈到埃塞俄比亚难民,从地沟油谈到石油涨价,就是一字不谈唯一。要是平时,我铁定是没耐心跟他扯,但今时不同往日,就像唯一走之前告诉我的那句话她和段又宏已经没关系了。我何必在一个没关系的人面前提起唯一呢于是继续埋头吃东西。

  最后到了末了,还是段又宏熬不住,作揖告饶,道,大绮姑奶奶,我求求你就告诉我唯一在哪吧,好吗

  她要是想见你,你就是躲到天涯海角都会被她给找到。反之,要是她不想见你,你就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出来。我对段又宏总结了唯一的特性。

  她是生气,我知道,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实践证明,我和唯一才是天生一对,我和她啊,都坏,坏到一起了,要是我们分开去各找,世界上不知有多少男女要被祸害呢,还不如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