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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许。看来杜家的媳妇并不好做,是不是杜允唐那个混蛋没有珍惜她可还有一分是因担忧他才消瘦的

  满腹的话都憋在心里无法说出,周霆琛缄默着撕开自己内里的衬衫拉过毓婉胳膊,白腻的肌肤有条骇人的狰狞血色伤疤,他双手用力将血狠狠挤出,毓婉疼痛不禁倒吸口冷气,他哑声道“忍着点。”毓婉便不再做声了。

  将她手上的血擦干净,又撕了一条将伤口裹住,他咬紧牙,仿佛此刻才敢去想方才惊恐的一幕,语气不觉加重“你去哪儿做什么”

  毓婉将胳膊拉回,手无意识的拽了拽他绑好的布条,低声说“纱厂的布被扣了,通知我去缴税。”

  周霆琛起先并不知道码头被沈之沛设立稽税司一事,在毓婉成亲当日他枪伤复发,被大头和小胖秘密护回周公馆,当时他已高烧不退,勉强维持腔子里一口气没有咽下,带着众人当日又硬撑着与荷枪实弹的日本人谈判,谈到崩裂出被数十把枪顶住太阳穴也毫无惧色,只想一心求死。

  也许,在他看来,即便是死,也好过眼睁睁目送毓婉成婚。

  谈判崩裂,周霆琛硬是被大头和小胖打昏拖了出来。周鸣昌见昏迷不醒的儿子做事忘却生死不由担忧焦虑,不得不砸重金与黎绍峰喝了合头酒,再凭借黎家的颜面与日本人讨回了码头的使用权。

  醒来后的周霆琛得知父亲欲与日本人合作后遽然离去,再不肯踏入周公馆半步。而也恰在此时,码头变成沈之沛的敛财工具,昔日青龙堂追随周霆琛的手下多被羁押或施行,逼他们放弃码头。这些铁骨汉子为了遵守对堂主的承诺宁失性命也不肯任由他践踏青龙堂威严,纷纷死于非命。

  他乔装去炸码头,也是为了这些兄弟。宁可将自己一手打下的码头亲自毁掉也不肯给他辈榨取,只是没想到又险些伤了毓婉。

  周霆琛本想将毓婉搂入怀中,可看到她清冷的神色又硬生生抑制住自己的动作,故作无谓的问“这样的事,为什么他不来”

  毓婉轻轻一笑“他有他的去处。”

  这样的回答让周霆琛有些错觉,错觉毓婉的新婚并不快乐,毓婉的笑容太容易让人判断错误,他不敢确定是否这些又是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

  周霆琛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支烟,再寻打火机时烟掉落在毓婉的旗袍上,他蹩眉出神,毓婉将那支烟拾起递过去,他才回过神,将烟接了点燃,狠狠吸上一口,“远达纱厂是你在经营”

  “嗯。”她低低的应了。

  “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么”寂静中的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毓婉的脸色惨白,双唇也没了血色,不再灵动欣然的双眼幽幽看着周霆琛,使得他险些忘记自己为何会如此荒谬的问,以及这么问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她说,她过得好本就该如此,新婚燕尔,耳鬓厮磨,世人无不晓得蜜月的妙处,只怕杜允唐惜她如掌心里最珍贵的宝贝。

  她说,她过得不好那又能如何,此刻她已被灌上夫家的姓氏,她的幸福也只有她的丈夫能够给予,根本轮不到他来介怀。

  毓婉怔了良久,忽然垂下头,不敢让周霆琛看见自己脸上的落寞,只笑着说“还不错。”

  这个回答反让周霆琛有些气结,他设想的回答没有这样中庸的定论,他甚至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对这句话的反应,只能静静的看着她,最终笨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