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4)
弄着自己的手指,「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

  也得看。别发火呀,也不讹你,我知道你那孙子已躲了好些日子了,这姑苏城里

  可是满城在找他。」

  「你…你想干什么?」

  王太医只这一个嫡孙,听得郑鸢说起,不由紧张起来。

  「别紧张啊。」

  郑鸢澹澹一笑:「说了不讹你。今日你帮我把病看了,你孙子的事我帮你解

  决。」

  郑鸢的话让王太医一下安静下来,别人说这话他还存疑,郑鸢的话他倒不得

  不信,一来别看他只是个总旗,在姑苏城泼皮中却向来说一不二;二来这人虽是

  粗鲁,坊间相传也是一个重诺之人。

  而一旁的方绮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这便宜夫君的性子她怎不知,从

  来都是直来直去,端是鲁莽,哪如今日这般风轻云澹的手段。

  王太医思索良久,一咬牙:「郑小旗莫要诳我。」

  「我诳你作甚,左右不过八百两银子,长乐坊那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利钱

  免了便是免了。我知王太医两袖清风,这三百两的本金我也出了,可好?」

  「此话当真?」

  王太医眼睛一亮,虽说他也算家境殷实,但八佰两银子也不算个小数目。

  「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

  郑鸢眼神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愣,不

  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后,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

  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

  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少废话。」

  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

  气得王太医浑身哆嗦,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孙,只得忍气吞声,直道「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唤人取来纸笔,写下两纸药方:「按此抓药,三碗煎一碗,每日两次,连

  服十日,当无恙。」

  方孝贤大喜,赶紧找人去抓药。

  「那这肋骨呢?」

  郑鸢问道。

  「却要先接骨,只是老夫年事已高……」

  「知道了,我来接。」

  没等他说完,郑鸢已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

  「你?」

  方孝贤一愣。

  倒是王太医恍然状:「这倒使得,听闻郑小旗悍勇,想是自有经验。」

  「少来这一套,我那是幼时不经事,家中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