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奈只有分飞燕呐!”

  高大年和史笑法都诧异起来,没想到本是军人出身的耿德英在关键时刻也能酸文假醋一把。王学兵不甘心被耿德英拔了份儿,更不甘心辱没了他“金融界红色诗人”头衔,立刻做感慨状,为耿德英的诗叙了个下半句:“花前月下轻如云,锅碗瓢盆重似山!”

  耿德英会心地笑了,调侃王学兵道:“我再加一个横批:分?难!和?亦难!”

  此时的高大年和史笑法凸现了流氓无产者的本色,对王、耿二人的一唱一和,除了“他妈的”、“c”之外,根本c不上嘴,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

  耿德英端起酒杯,劝了一回酒,又接着他刚才的话题,讲起来:“昨儿个,我有意给这个美人儿留出了单独去谢市长办公室门口的时间。结果,她果然中计了。她竟说要去卫生间解手撒n!我说,那您可别忘了带手纸!她说,用自己的方便!就背着自己的包走了。塞完了材料,她还没忘了糊弄我,还有意弄出动静来,有意让我感觉她去卫生间!可小家雀儿怎么斗得过老家贼?!等她一走,我立马儿就从谢市长的办公室里,把材料取走了!”

  一伙人都陪着耿德英哈哈大笑起来。立刻,我的脸由于愤怒和羞愧变得热辣辣的。而后,我又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冷,顿生出几许恐惧:我的行为无异于已经暴露给了这群鬼魅魍魉。他们会怎样报复我,难道方子洲和章总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吗?

  果然,王学兵开口了,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那,你们想了什么辙?”

  王学兵话音一落,在场的人却全都不吭声了。我想,他们一定是害怕有人在外面偷听,一定会有人出来,查看外面的动静的。于是,我赶紧转身,学了老鼠的轻巧,躲在了二楼与三楼楼梯的拐弯处。

  等三楼没了动静,再等女服务员给他们的雅间上了几道菜之后,我再次回到了那个绒布包着的门前,又躲藏着,继续偷窥。

  高大年忽然兴致勃勃地吵吵道:“今儿个,我让这儿的厨房加了一道菜!大家猜猜是啥菜?”

  由于高大年在这个圈子里地位低下,没人买他的帐,因此,只有史笑法一人应和道:“啥菜?”

  “狗r!”高大年得意一笑,看着史笑法说,“你们知道这狗是哪儿来的吗?”

  依然是史笑法应和:“哪儿来的?”

  高大年的笑声很难听:“是王行长过去那小美女养的!丫过去本是一条野狗,却被小美女收养了,而且还取名叫‘方义’!多他妈笑话儿,一条狗她都想标榜正义!”

  史笑法说:“不过,正因为有这条狗捣乱,咱们才没辙对小美女下手!要不老子一口唾沫吐下去,早把她淹死啦!”

  高大年继续炫耀说:“昨儿清水洼有一主儿,丫是个卖耗子药的老疯子。丫那药,居然叫‘好吃牌’毒鼠强!我本来想给狗用一点耗子药,药死丫得了。可这狗,居然不吃!最后,只好费了我一颗子弹,用枪,给丫毙了!”

  高大年在境内居然有枪!虽然汪jing官没告诉我杀害方子洲的犯罪嫌疑人是谁,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方子洲的死,一定和这伙人有关!弄不好,凶手就是高大年或者史笑法!

  耿德英终于开口了:“没下毒倒好了。否则,咱们现在哪儿有狗r吃嘛!”说着,看一眼王学兵,“王行长,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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