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
�危及它的生命,就准备把几小包毒物索性包进一个纸包里,装进自己的挎包,明天扔到大一点的公用垃圾箱里去。在找包这几小包老鼠药的纸时,我却费了一点周折。因为,我这里没有废弃报纸。最后,我从自己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散落的纸,于是,看也没看就用上了。

  第二天一早,我照例放“方义”独自出去散步。可左等不见它回来,右等还是没它的踪影。我已经吃完了早饭,却依然没见它回来。我怕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犬类惯常的偷j吓人的勾当来,就赶紧出去找。但是,我走遍了清水洼,却始终没有“方义”的影子。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打来电话的不是告诉我“方义”踪迹或者告“方义”状的人,却是苟连生。

  “柳韵,怎么样?活得还滋润吗?”苟连生轻松、快活地问。

  我想,他一定还不知道方子洲的死讯,我也不想再揭开自己的痛处,就顺口答音:“还好。你呢?”

  “不好混,瞎混!”苟连生回答,听得出,他似乎没有与我闲聊的心思。

  “你找我有事儿吗?”

  “怎么踅摸不着方子洲了?”他答非所问地反问。

  看来,苟连生是因为找不到方子洲才来找我的,我就索性直接问道:“找他有啥子事情吗?”

  苟连生压低了声音:“王学兵、耿德英,连带着高大年、史笑法,正在我网吧胡同口那斜对过儿的好景海鲜餐厅里撮呐!这帮丫头的,一通胡吃海塞,可能是要给丫王学兵送行!”

  “你就是要告诉方子洲这件事儿?”

  “方子洲一直托我了解我们葛总的情况,虽然丫头的葛总不在,但是,我瞧这帮孙子鬼鬼祟祟的,也没他妈憋什么好p!”

  想到王学兵就要飞离中国大陆,不知道真他是要到美国任职,还是感觉风声不对就此外逃,再想起昨天在市委大院里,耿德英对我材料的关注神情,我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便对苟连生说:“我去看看!”

  “你?人家暴撮,您瞧什么?”苟连生带着不屑的语气说。

  “看热闹呗!”我也故作轻松地跟他开了个玩笑。

  我背上挎包,立刻出了宿舍门。由于走得急,我一路上也没来得及扔掉我挎包里的毒鼠强。我感觉这是天意,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这本想扔掉的“好吃牌”毒鼠强竟成为了我与恶势力一决高下的有力武器。即便是最后,我虽然已因此而进了看守所,我也感到万幸,而没感到半点后悔。因为,我感悟得到,在九泉之下的方子洲和章总是会为我的所做所为而拍手称快的。

  我打上了一辆桑塔纳出租车,很快赶到了苟连生的网吧,我已经没时间和心思像方子洲一样选择便宜的车型了。没想到苟连生的网吧正被当地的派出所检查,原因是容留未成年儿童二十四小时上网,且对未成年儿童浏览黄色网站不加制止。

  我到网吧的时候,网吧里小孩、大人,jing察、老百姓,密扎扎地挤满了。苟连生正叫苦连天、应接不暇,根本就没心思和精力带我偷窥王学兵之流暴撮了。他在派出所jing察的围绕之下,勉强在人群里露出一个头,对我大喊:“我这儿走不开啦!你自个儿去搂一眼吧!我比不了方子洲!我他妈得先混饭吃呀!”

  我按照苟连生的指点来到了好景海鲜餐厅。这里是京兴市的高档餐厅,海鲜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