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
��和心情搭理他,只得作路人状,冷漠地扭头,快步溜走了。

  王学兵见四周无人,便望着我的背影,追了一句:“我就要外派出国了!咱俩该坐下来侃侃了!”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他见风头不妙,想见好就溜、潜逃国外?我站住了,回过头,盯视着这个对我来说像灾星一般的人物,冷冷地问:“你想溜?”

  王学兵见我停了下来,得意地笑了:“不是我想溜,是爱农银行的美国分行、几百亿美元的资产,需要我这么个行长!”

  我沉吟着,没开口。

  王学兵见我脸色难看,就做出寓意深刻的口气,告诫我道:“你可别执迷不悟呀!”

  我没说话,转过身,还是头也不会地走了。

  从章总的追悼会上回来,我一直打电话给方子洲(我当然不知道此时的他也像章总一样魂归天国了)。但是,手机里依然是那个声音:“对不起,该用户已关机!”

  我想到了那个眼睛像是要掉下来的何大爷。他无异于是方子洲的影子,我找到了他,自然就能找到方子洲。于是,我找到了隐藏在高楼大厦背后的细米巷胡同,我依然把自行车扔在了窄得骑不进自行车的胡同口。

  大杂院儿里那两间小平房的门依然故我地关闭着,虽然破旧,但却让我感到异常地亲切。

  我敲了门,等待着何大爷的出现,同时也期盼着突然出现方子洲。但是,我失望了,出来给我开门的不是方子洲,也不是何大爷,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外地人!

  “你找啥子人嘛?”外地人c着外地口音诧异地问我。

  我除了惊异,更多的是失落:“方子洲和何大爷不在吗?”

  外地人摇了头:“早搬啥子地方去了!”

  我惊问:“啥子时候搬走的?”

  “前几天搬走的!”

  “具体搬到啥子地方去了?”

  外地人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我看:“看,这是老汉儿留下的。”

  原来,何大爷位于清水洼地区的低租楼房已经装修好了,他不但自己搬过去住了,也把方子洲的东西一块儿搬了过去,当然,他是希望与方子洲同住。

  我问站在小平房门口的外地人:“可这平房是方子洲租的呀?”

  “老头子把房子转租给我了。他说,省了钱,好给方子洲娶老妞儿哩!”

  我知道在这个外地人的方言中,“老妞”就是“老婆”!我也知道,何大爷要帮方子洲娶的“老妞”就是我!面对何大爷的好心,不知为什么,我不但没有一点欣喜,却匪夷所思地感到了酸痛。

  见我表情复杂,外地人好奇起来,问:“老汉儿与那个叫方子洲的是亲戚吗?咋个长得不像哩?一个高高大大的,一个却¨¨¨像个土老坎儿!”

  我没心思和外地人争论方子洲和何大爷的长相了,抄下了纸条上的地址就往回走。

  天已经灰蒙了好几天,到傍晚,终于下雪了。由于感到身体极度困乏,我没有马上找方子洲,而是回到了我在清水洼的宿舍。

  由于房子多日无人居住,这里也显得y霾、冰冷。没有任何洗漱,我直接钻进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