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
�”她回答。“紧接着救护车就抵达了。”她耸耸肩。“我直接回到手术室接连动了两个手术。”

  “那么妳没有打开过包裹了?”他露出微笑,听来松了口气。

  “没有。如果有,我一定会记得,尤其是来自律师事务所的文件。”

  “妳想必了解收件人的那家律师事务所,有多么急于拿到那些机密文件。我可不可以立刻开车去医院找那位秘书拿那些文件?她叫什么名字?”

  “苗爱莲,但她不会给你,除非我告诉她没关系。”

  “妳可不可以现在打电话给她?艾迪已经取回那个原本要给妳的包裹,正在前来这里的途中。我很想在今天把这件事办完。妳可以用我的行动电话打。”

  他靠近把电话递给她。米雪可以闻到他的刮胡水味。他搽了很多,但掩盖不了汗臭。

  瞧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难怪他一身臭汗。他不停回头瞥向球场,好像以为球会突然飞向他。她拨电话到医院,等秘书来接电话。

  “他把他们迷住了,对不对?”她在等待时间。

  “什么?”

  “教练。他使球员全神贯注听他说话,我注意到你在看他们。”

  “哦,是的。”

  秘书接起急诊室的电话,以一贯的不耐烦语气说:“苗爱莲。”

  “妳好,爱莲。我是雷医师。妳有重要的事情在忙吗?”

  “我随时都有重要的事情在忙,医师,妳剩下两份病历没做,邮件也没有处理。妳的收件箱爆满了,医师。现在高不高兴打电话来?找我什么事?”

  “我把所有的病历都做完了。”她辩道。“如果莫斐想打我的小报告,告诉他我会扒了他的皮。”

  “别激动,医师。莫斐也在休假。找我什么事?”她再问一遍。

  米雪说明送错包裹的事。“妳记不记得星期一下午五点左右代我签收了一个包裹?”

  “此时此刻,我连昨天晚餐吃什么都记不起来。我只记得星期一急诊室又忙又乱,车祸伤患不停地送来,走道上挤满了受伤学童的家长。我不记得有签收什么包裹,但记不记得都一样。如果有,我会在妳的衣物柜上贴字条告诉妳。我本来会放进妳的衣物柜里,但妳还是没有告诉我,妳的暗码锁暗码。”

  “抱歉。”她说。“我老是忘了。妳知不知道包裹现在在哪里?”

  “我得找找。不是在我桌子上,就是在妳的衣物柜顶上。找到时妳要我怎么处理?”

  “把它交给快捷快递的投递员。他马上就到。”

  “好。我会待到六点,但逾时不候。今晚是教会的桥牌之夜,轮到我主办,得在六点半前赶去布置。”

  “我会叫他务必在六点前赶到。谢了,爱莲。”

  她按下结束通话键,把电话还给范良时,注意到塞奥穿过球场朝他们走来。范良似乎也在注意塞奥。“她怎么说?包裹在不在她手上?”他问米雪,但眼睛一直盯着塞奥。

  “别紧张。艾迪不会丢饭碗的,爱莲会在医院待到六点,她很乐意交换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