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白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洛闻说:“因为他姓裴,他是裴湛琪的后代,他的爸爸裴印驰,应该就是我们之前寻找的猎狼人,但是不是裴印驰抓了你的父母还不一定,我想裴澍言会告诉我的。”

  白郎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又平静地问:“你需要我做什么?”

  徐洛闻说:“你什么都不用做,等我三天,三天后我会带咩咩回家。”

  白郎沉默片刻,问:“裴澍言要带你去郊区的别墅?”

  徐洛闻点头:“好像是的。”

  白郎说:“这三天我会待在山上,如果他敢伤害你,我就杀了他。”

  徐洛闻抱住他:“不会的,他不会伤害我,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答应我。”

  白郎抱紧他,没有回答。

  门突然开了,裴澍言径自走进来。

  徐洛闻立刻和白郎分开。

  裴澍言问:“肖想他们都走了?”

  徐洛闻“嗯”了一声,说:“我让他们回去了。”

  裴澍言说:“那我们也走吧。”

  徐洛闻看白郎一眼,说:“好。”

  从办公室到医院外,白郎一言不发。

  他看着徐洛闻上了车,看着车驶进雨里,很快消失不见。

  白郎掏出手机,给肖润打电话:“肖队,我要请三天假。”

  肖润什么都没问,直接批了。

  ·

  徐洛闻和裴澍言的车一前一后开进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徐洛闻下车,说:“你在这里等我吧,十分钟就好。”

  裴澍言点头:“好。”

  徐洛闻转身走了。

  裴澍言靠着车门站着,点一根烟,抽了两口,便夹在手里任它自燃。

  徐洛闻推开家门,阿黄依旧躺在原地,眼睛不知被谁合上了,身下的血迹已经凝固,那么深的红色,刺得眼睛又酸又胀。

  徐洛闻强忍泪意,屈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阿黄僵冷的身体抱起来,站起来往浴室走。

  轻轻地把阿黄放进浴缸,取下花洒,打开水龙头,调好水温,小心地冲洗阿黄的身体。

  红色的血水汩汩流淌。

  眼泪终于忍不住,默默流下来。

  直到不再有血水流出,徐洛闻关掉水龙头,把阿黄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用吹风机把它的身体吹干。棕黄的毛发蓬松起来,它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是睡着了。徐洛闻把它抱起来,低头蹭了蹭它的脑袋,哑声呢喃:“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抱着阿黄回了卧室,徐洛闻找了一条新床单把阿黄包起来,换衣服的时候头猛地一晕,他差点倒在地上,摸了摸额头,烫得厉害,他发烧了。

  换好衣服,抱着阿黄出门。

  坐电梯到停车场,走到裴澍言车前,扫一眼地上的烟头,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