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范围内,这便是扇我们的脸,本尊的脸,怎可落给他们。”

  牧谨之这命,于是暂时就这样保住了,他咳嗽了几声,调整了呼吸,朝仇韶露出点笑意,但并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喜悦,眉目神态如常,仿佛刚刚那个差点一命呜呼的人完全不是他一样。

  “好,属下明白。”

  两人一前一后立刻峰顶,仇韶自然走在前面,刚走了没几步,仇韶脚步一顿,身后的人慢了半拍,也是顿住了脚步,仇韶没有回头,声音冰得像冰峰的顽石,没有一丝波动:“牧护法。”

  他称他护法,也就是表示牧谨之还有用,他不杀他。

  “属下在。”

  仇韶瞥了他一眼,“本尊对你,只有欲杀之而后快之心,你莫要自作多情,以子虚乌有之事……诬赖他人。”

  他这番话,斩钉截铁并未参入半点虚假,已经够掏心掏肺足以表明立场了,可这番话入牧谨之的耳朵里会成什么样,那就不是他说的算了,果然,牧谨之赶紧露出“我懂,我很懂”的表情,就跟圆他的谎,护他的面子一样,语气陈恳,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属下明白,尊主放心,属下可发毒誓,尊主中毒的事属下绝不会让第三人知道。”

  太阳升起,山野间的温度也提了上去,不像清晨上山时那样寒气逼人,一路荒草慢慢,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已下到半山腰处,仇韶当先而行,牧谨之跟在他身后,他倒不怕牧谨之偷袭,牧谨之再无耻,量他也不敢做这等自寻死路的事。

  两人循着荒草间的浅痕寻路,牧谨之咦了声,半蹲下身,用手黏了点泥印,道:“尊主,刚刚这儿有人来过。”

  泥地湿润,上面深深浅浅印着许多脚印,脚印杂乱,一看便是普通人在这发生了什么纠纷,留下一地仓促凌乱的痕迹,仇韶耳尖一动,听风识音:“人在西边。”

  西边的小山坡边,这个时间,地上竟然围坐了一圈人,而且都是一帮身穿粗麻布衣裙的农妇,她们手边都摆着挖菜的铲子,大约有七八个人,三三两两坐在一边,仇韶与牧谨之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但还是被这幕给惊到了一把。

  农妇们围坐的地方中间,躺着一个青年。

  他们藏在不远处的高草间,清楚的看到一位二十余岁的青年正被粗绳捆了个结实,里里外外都密不透风,外衫被褪在一边,又被一个年轻的妇人赶紧捡起,开开心心搂在身上,那青年嘴里塞了一团布,后脑袋上一团污血,似是被铁铲砸出来的,青年面容俊俏,双目圆睁,那拼命嘶喊却发不出一丝声响的样子,让仇韶想到那会在河边那条死不瞑目不肯停止绷弹的鱼。

  仇韶正奇怪这儿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那帮农妇中年纪最大的一位拄着拐杖走到青年身边,手来来回回抚摸青年的脸颊,念经般喃喃自语:“真俊啊……真俊呐……老婆子我可好多年没见过这么俊的小伙了……”

  其余妇人也嘻嘻笑了起来,看那青年的眼神垂涎似狼看嫩羊,有几个按耐不住的,已经偷偷摸了青年好几把,摸哪儿的都有,那青年悲愤欲绝,脸颊红得滴血。

  饶仇韶武功盖世,也不禁打了个冷颤,目光转向身旁的牧谨之,茫然问:“本尊久未外出,这……教外的村落……如今天底下已经穷到……要食人了么?”

  记得以前教中教书的先生曾经说过,古时有个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