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是一个意思,您长得太招人了些。

  林瑜脚步不停顿地往马车一钻。

  离着秋闱不过数十日,林瑜一直窝在宅子里头。辛宗平和林珩都知道他来了,也只叫人递了信来,不敢前来打扰。更何况,他们两个这一回也下场,不过比起势在必得的辛宗平,林珩不过略试一试,书院里的先生也说若有运,或可名在孙山。

  撞上了固然是好事,撞不上也是该当。

  比起其他来赶考的学子,林瑜的日子可谓是舒服多了。哪怕考试的日子一天天的临近,不论是有过前几次经验的白术、还是经历了多的刘嬷嬷,悄没声得就都打理好了。

  不过,不同于之前的县试、府试及院试,这三试虽分好几场,却是当天考完当天回家,第二天再继续。秋闱却是三日一场,一共三场。初八进场,直到差不多九天都待在一个小小的号间,若是倒霉被分到五谷轮回之所边上,对娇弱的士子来说,基本上算得上是三年后再来的意思了。

  “老身真是再没见过比大爷身子更康健的了。”刘嬷嬷将手边的外袍拎起来挂好,这是为后日进场准备的单衣。为了防止舞弊,所有士子一律不得穿夹衣,但是单衣都是可以多穿几层。不过林瑜嫌弃累赘,从来里外两层了事,反正也不会着凉。

  一开始刘嬷嬷还不知道,不过在看习惯了林瑜在自己院里大冬天都赤脚踩木屐的时候,要不是她天天服侍着,亲眼看着,她都得怀疑他是不是服用了寒食散。

  “也是好事。”林瑜道,乡试的时候秋高气爽的,是以也叫秋闱。只要老天爷给脸,考试的那几日不落雨,乡试比起春闱实在要好太多。春闱哪怕沾着一个春字呢,实则倒春寒的时候寒冷不让冬日,这对不能穿夹棉衣裳的考生来说就煎熬了。那时候,便是林瑜也要披上大毛的斗篷,不能太过特立独行。

  又问都预备齐了不成。

  刘嬷嬷就将准备好的一个篮子递来,掀开上面的罩布,一一指给他看。这大概是林瑜用过的最素的东西了,平日里哪怕素净呢,他身上的衣裳暗处总有些绣纹。这罩布都是青色毫无纹样的,只有布匹本身的祥云纹理。

  “您爱洁,幸而穿得简便,老奴就备下了轻纱里衣九件、外袍三套、纱袜九双,给您用油纸包好了搁在最底下。”她指着那个比起数量来简直娇小的包裹与他看,见他点头。又道:“这包裹里头,还有个小包,放着巾帕若干,您看着用。老奴有一句,虽说咱们这样的人家这些衣物穿过便可扔了,只是科场什么鬼都有,您还是原样带回来,得叫人捡了去做成诬陷的把柄就不美了。”

  林瑜眉头一挑,道:“竟还有这样的事?”他没想过这个,只不过他本不是穿一件扔一件的人。

  “为了举人的名头,什么人没有呢。”刘嬷嬷冷笑一声道,“便是没有,给考官一个奢靡不知物力维艰的印象也不好。”

  “这罩布可当抹布用的,得污了卷子。”刘嬷嬷搬出里头一个黑色的小瓮,道,“蜡烛虽好,只怕进场检查的时候就叫抄捡的兵士给掰断了,也容易有作弊之嫌。”说着又拿起一盏油灯来,突然想起一个要紧的问题,“您可会用火石?”

  林瑜沉默了一下:“火石?”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不都该是火折子吗?他还真没见过。

  刘嬷嬷想了想,道:“算了,带些银角子,到里头买一个火折子就行了。”因着火折子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