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是更为乐观的。不管怎么说,我们的经验已告诉我们,即使在心理学领域也是能达到比较令人满意的一致的。每一个研究领域都有其独特的困难,需要我们努力去克服。而且,即使在精神分析的解析技术中也有许多像其他任何研究材料一样可以学会的东西,例如那种通过象征间接表现的独特方法,等等。

  “行了,我再也没有从事分析治疗的任何欲望了,连做梦都不想干这种事。谁能说得准我还会遇到别的什么意料不到的事呢?”

  你放弃这个念头是完全正确的。

  你已看到,做这项工作还需要多少训练和实践啊。

  等你作出了正确的解析时,另一个任务又摆在你的面前。你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才能向患者传达你的解析内容,否则是毫无成功希望的。

  “怎样才能总是看准合适的时机呢?”

  这是一个策略的问题,它会随着经验的积累而不断趋于完善。如果你一作出解析立刻就往患者的脑袋里塞——也许是为了缩短分析过程——你就会犯严重的错误。因为这样一来,你就会促使患者表现出抵抗、拒绝和愤怒,而不能使他的自我掌握被压抑的材料。

  正确的做法是:等到患者已经非常接近被压抑的材料,只需要在你所提供的解析引导下再跨出几步就能大功告成时,才让你的解析发挥作用。

  “我想我是永远学不会这项工作的。不过,假如我在解析过程中遵守这些规则,那么下一步怎么样呢?”

  然后你就注定了会发现一些你事先毫无思想准备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

  例如,你受了患者的蒙骗;你根本不能指望得到他的配合和依从;他会尽其能事地在你们的合作道路上随时设置种种困难——总之,他丝毫不希望得到治愈。

  “真的,这可是你到现在为止对我说的最荒唐的事。而且我也不相信这样的话。

  患者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如此伤心地诉说他的痛苦,为了治疗而作出那么大的牺牲——可你竟说他丝毫不希望得到治愈!

  不用说,你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个意思。“

  冷静一下吧!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的是真理、——当然不是百分之百的真理,但无疑是非常值得注意的一部分真理。

  患者想要治愈,但他又不想治愈。

  他的自我已失去协调,正因如此,他的意志也已失去协调。要不是这样,他也就不是神经症患者了。

  “‘倘若我明智,我当不是退尔!‘“ 1

  压抑内容的衍生物闯入了自我,并在那儿安顿下来。

  自我对这些衍生物正如曾经对实际压抑的内容一样无法驾驭,而且一般说来对它们一无所知。

  这些患者确实具有奇特的性质,他们造成了我们还不惯应付的困难。我们的所有社会机构都是为那些具有协调、正常的自我的人设置的,而这种自我是可以按好与坏来分类的,它不是完成自己的职能,就是被一种强大的影响完全征服。因此从法律上就可以分为:负责与不负责。

  这些区别全都不适用于神经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