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
了哑巴亏?”

  看来我不先说是不可能了,便伏地道:“今日如烟见娘娘心神不宁,细问才知是娘娘思念先帝。如烟心疼娘娘,便回了代王,谁知竟惹了代王心事。请娘娘恕如烟多嘴之罪。”

  薄姬笑着拉起我道:“你这孩子怎恁多礼节?正好,我正不知如何向恒儿说呢,你替我说正顺我心意。”

  唉!看来我还是中了薄姬的套,原来她就是想让我当这传话筒。

  薄姬问刘恒道:“恒儿,可否带娘同行?”

  刘恒跪倒在薄姬脚下,我也赶紧一同跪下,刘恒道:“还望娘三思,此去怕是对娘甚是不利。”

  薄姬叹道:“你等先起来吧!”

  刘恒道:“此事说不清楚,恒儿便跪死在这里!”

  薄姬含泪道:“恒儿这是在以死相了?”

  刘恒道:“儿子不敢。但现下太后手段益发残忍,先帝的后宫尽数被囚禁,死的死,疯的疯。娘此刻去便如同羊入狼口啊!恒儿怎能送娘上这艰险之路?”

  薄姬道:“想那被囚禁之人大多为先帝生前宠爱之人,我半生如同守寡,太后必不疑我,恒儿这是多虑了。”

  看来这薄姬真是又单纯又善良,那刘恒的善良我便能明白了。看来一个好母亲真的很重要。

  刘恒道:“娘啊!今日太后已与往日不同,大权在握,怎能容你?先帝后宫中仅宠幸一夜无子嗣者也均被打入冷宫,更何况娘这金贵之人?”

  薄姬道:“太后若要对我不利还要等到今日?”

  刘恒道:“娘早早抛弃荣华富贵随我来代地甘受荒凉,太后以为娘与先帝均已无情,便亦不再难为娘,若娘此次前去只怕太后认为娘对先帝余情未了,一时妒火中烧也未可知。”

  薄姬沉思片刻,问我:“烟儿可也是如此认为?”

  我叩头道:“娘娘身子金贵莫要冒此大险为好!”

  薄姬长叹,泪流满面,道:“你等先起身,容我再想想。”

  刘恒还要坚持,我偷偷拉他一把,他便起身上前抱住薄姬道:“想我那父皇对娘也甚是淡漠,娘还是莫要哀伤为好!”

  薄姬道:“你等先坐下。旁人皆知先帝对我薄情,却又有几人知我对先帝重义?”

  刘恒与我均不敢坐,立于薄姬身侧听薄姬继续说来:“我此生命实在太苦。心中诸事无人来听,今日便说予你们听也无妨。我早先原是项羽部将魏豹之姬妾。那魏豹对我倒也情重,但并无子嗣,怎奈未享几日恩爱他便被韩信击败。我被先帝召入后宫,整日担惊受怕,入宫一年多,不仅未见过先帝之面,而且每日受人差使。我本与管姬、赵姬为闺中密友,年少时曾相约谁若先行富贵了必提携其他二人一把。谁料世事果真如此之巧,她二人先后得先帝宠爱,并不忘少时之约,均向先帝提及我等约定。先帝垂怜,便于当日召幸于我,此后因我姿色平平又无甚见识便不再想起我。我与先帝也仅此一夜之缘罢了。莫要认为娘是贪恋这一夜鱼水之欢,只因就是在此夜,我才得了恒儿。先帝如此薄情我也未曾怨恨过,反倒时常怀有感激之心,得儿如此,我有何遗憾?今日想去拜祭先帝并非余情未了,实属感恩先帝那一夜之欢。娘见恒儿今日已长成,甚是欣慰,想来越发感激先帝,便生了拜祭之念。若无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