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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顺口问道:“找你的?谁?”

  赵萧桐看了他一眼,不甘不愿地说:“周景文。”

  “嗯?他来干什麽?”夏阳一副平常心,也没觉著异样,随口接话笑道,“不会是来拜晚年的吧?”

  “不像,他空手来的。”赵萧桐顿了顿,又说,“可能有什麽事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你还真是知心学长啊。”夏阳笑了笑,然後侧头问他,“不过这个点来……要留他吃饭吗?”

  赵萧桐端著茶杯正准备走出去,听见这话就没动,只看著夏阳问:“你说呢?”

  “问我干什麽。你的客人当然是你说了算啊。”夏阳说著,当然他也明白赵萧桐为什麽会这麽问,於是就笑著加了句,“我听你的。”

  身为一家之主的大丈夫心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於是赵萧桐大气地说:“不就吃顿饭嘛,这点待客之道还是要的。”然後就乐呵呵地端著茶杯出去了。

  夏阳摇摇头,好笑地目送他离开,然後转身从冰箱里多拿了些食材出来。来了客人,得多加些菜才行。

  赵萧桐端著茶来到客厅,就看见周景文坐在火桶里,脸色白得跟什麽似的,十分地难看。

  “喏,茶。”赵萧桐将茶杯递给他。

  周景文接过茶杯,道了声谢,然後一口也没喝,就将茶杯放到了火桶前的茶几上,然後m著暖和的火桶被笑了笑,说:“真暖和。”

  “嗯。”

  “你们怎麽想起在家里放个火桶?我记得你以前从来不用这东西的。”

  赵萧桐笑道:“夏阳喜欢这玩意儿。”

  “哦?他是哪里人?也是湘西那边的吗?”周景文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可还是保持著微笑,状似随意地问。

  赵萧桐挑眉道:“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周景文反问。

  看著火桶,赵萧桐才想起夏阳和自己依偎著坦白家里事的时候,在提到母亲去世时,父亲不在,只有周景文陪著他。只是当时夏阳说得太轻描淡写了,而他又只顾著心疼他碰上这麽个父亲,一时间竟忘了将这点线索联系在一起。

  中午周景文说他和夏阳没有交集的时候,他g本就没有想起夏阳提到的这件事,现在他倒是想起来了,也不难猜出夏阳为什麽对周景文深情至此了,无非是竹马和初恋,让人难以忘怀。

  可是周景文怎麽会不知道?如果是高中就相识,怎麽会不知道夏阳是哪里人?他可记得周景文小时候是在湘西长大的,毕业後才到本地发展。莫非是他和夏阳之间有什麽误会?

  想到这里,赵萧桐选择了沈默不语,他甚至有些後悔跟夏阳说要留周景文吃饭了。

  早该知道这人一来就没什麽好事!在门口就该将人赶走的!太失策了!

  周景文见他不说话,咬咬牙,又问:“夏阳真名是什麽?”

  “真名?”赵萧桐愣了愣,答,“就叫夏阳啊。”

  “不是艺名吗?”

  “不是。”

  “你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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