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
r />   然而,他赚来的钱既不还以前的欠帐,也没有转移到国外的迹象,这让刘卫林有些纳闷,

  说是要漂白的人,怎么反倒越陷越深了呢?

  地皮一口气收进了好几块,水货走私的战线也拉到了省城,至于毒品生意,一对一单线又多找了个上家,开始往海对岸的日韩运送冰毒,风险更高,来钱却也更快更多。

  “小军,你要那么多的‘0’,每天数着玩?”新年头上,刘卫林收到郑允浩送来的汇款单据,从加拿大汇入瑞士,数目可观,是前两年的总和,他一时心血来潮,随手便挂了个电话过去,“这样子拼下去,你小心出事,别捅个大篓子,连我也保不住你。”

  “刘哥,连你也保不住我,那篓子岂不是捅到了?我还没那么大的法力呢。”郑允浩笑着摆摆手,让陪酒玩乐的男孩退出门,“这收成还满意吧,我可是听刘哥的话,豁开到底地做了啊!”

  “小军,失恋了?漂白的动力没了?”刘卫林真真假假地戳了一句,一面是调侃,另一面,是不点穿的暗示——郑允浩,你的一切,我都全盘握着呢。

  “刘哥,都一年了,你现在才关心我啊?!”他也似真非真地回了一句,“我这种人,黑白不分过的也挺好,弄个清白之身,还真不知道要干什么呢?难不成,刘哥想我——洗洗干净,白切凉拌??”

  “你就贫嘴吧你!说实在话,我也想两袖一甩,一阵清风啊,可大家都在这缸浑水里泡着,谁都弄不干净。小军啊,想开点,还就这样,得了。好好,不多说了,下周新春茶话会见。”

  断了通话,郑允浩窝进沙发里,长腿搭在茶几上,解开了衬衫领口的纽子,取下眼镜搁在一边,修长的手指一圈一圈按摩着眼眶,象是要舒缓情绪。

  “刘卫林……说了啥事,要紧吗?”赵老六看着他这般举动,有点担忧。

  “他大爷空得找我聊天呢!”郑允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刚才说的那批货,就定了,直接和缅甸人谈,我们可以负责全程,包括运送、分销和洗钱,不过利润得四六开,他们提的三七,不行。”

  “浩哥,这当中的风险大着呢,……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风险总归有的,老六,风险要和赚头对照起来看,才知道值不值!再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如果这回搞成功了,以后就可以跳掉云南人,一条直线通到底,少了抽大头的环节,我们可要赚疯了,就等数钱吧。”

  郑允浩说着,忽然感觉心算计得很累。

  尽管才喝了一瓶红酒,头却嗡嗡得象有蚊子钻入似的轰鸣,还有些尖锐细刺割破的疼痛。

  又胡乱扯了点事,郑允浩坚持自己开车回家,赵老六扭不过他,只能叫人保持车距地跟着。

  隔天上午,手下来汇报情况,说是大哥去城北绕了一转,车子停在狭窄的巷口,人没下来,只是车窗摇落了一半,黑暗中,烟头闪着红星。

  估计一二十分钟后,他离开了那个老式小区,一路上没再作停留。

  赵老六等人走了,才长长吁了口气,借以抒解胸中的闷堵。

  他心里清楚,郑允浩又去看了金在中的家。

  春夏秋冬轮回了一季,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却绝对不够让人学会遗忘。至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