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
��……你说,答应怎样?”

  “答应?!”

  很奇怪,连一个人口中的酒味都能透出来愤怒的味道。我看也没看那张已经半黑了的脸,脑子也被酒意熏得转不灵光,晕陶陶的满嘴胡说:“答应怎么了,答应好啊!时时刻刻在面前晃着,诱着,咱想摸个小手,就摸个小手,想亲个小嘴儿,抓过来就是,不把你亲的气喘吁吁、藕断丝连的不算完……当然了,要是咱的火气来了,抱抱捏捏,撕衣扯裳的,你这小答应敢反抗吗?……”

  怎么说道最后,我倒觉得眼角湿漉漉的。

  “溶儿!”

  我直愣愣的转着头,天空中的星光,眸子里的寒光,交织在一起,又闪又亮,有趣极了。

  我嘿嘿直笑,耳听得些杂七杂八的片段:“别让她喝了,怎么都醉成这样了……”

  “溶儿……”这人喊得悲切,手劲倒很大,捏的我直喊:“断了断了!疼!”

  又是纷纷的笑声,我头晕的很,眼睛也睁不开,无论我嘟哝什么,都有此起彼伏的笑声,好像免费贡献“猴戏”看似的。

  我倒真的有些恼了,大吼一声:“老娘醉了怎样!今儿个我也当回大爷,小祯子,上茶。”

  “哪个祯/禛?”

  连叫个小厮的名儿,都有质疑的?我仔细想了想,“十四的那个祯。”

  有人咳嗽,有人捂着嘴笑的,我闭着眼,也觉得自己说的极有条理。

  就听得有个淡淡的声音问道:“怎么不是四爷的那个禛?”

  “不敢。”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这家伙太凶,指使不动。”

  这个凉凉的声音抛下句,“溶儿,等你醒了咱们‘再说’。”

  “但愿长醉不愿醒!”我大吼,“古来美人多寂寞,唯有溶儿苦乐多!”吼完,颓然倒入某人怀抱,迷糊去也。

  我闭着眼,脑子里时而如万马奔腾,往事蒸腾如烟,时而又在山巅处晃晃荡荡,脚下无根的漂浮。我有时叹,有时笑,有时恨不能拽过谁来踢两脚,有时又想这么躺着吧,再不用c心谁。

  这时,一首蒙古长调迎风而起。唱者有一副好嗓子,嘹亮的蒙语演绎着金戈铁马,仿若羽箭破风,弓弦犹颤。

  这弦,也拨动我的心,震得疼。

  “溶儿醒了?”

  我咬着唇,偏不睁眼。他微微叹了口气,““或许少看一眼,此生便少见一面。”

  “阿禩!”我悲悲切切的叫,便觉一切委屈也抵不过他的一叹。

  “溶儿,这是你刚刚对九弟说的原话,你叫他情何以堪?唉……”

  他抱紧了我,再没多言,只合着刚刚的蒙古调子。这时,倒转了婉绵流长的风韵。

  “这调子怎么换了你哼,就变了另一种味,平白的就让人觉得悲。”

  他的怀中很暖,心跳就在耳边。我静静的听着,数着,嘴里却仍是别扭,有点想发火,也知道自己会先哭。

  “它本就是一个爱情悲剧。”多尔济在一旁坐下,咕咚咕咚灌着酒,眼睛望向茫茫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