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甚至恨这个老家伙,但却没人敢出来公开抗衡——因为谁都怕做孙雪娥!就像我当年在袁家沟中学一样,做梦都在忿詈地狠劲儿掐袁长印的脖子,可第二天照样欢实地跑到他家帮他家盖房子。

  我们三个人中,阎局长到底准备“用”谁,局面一点也不明朗,就像当年的雾重庆一样。我是阎局长力排众议调来的人,阎局长应该提携我。可冯富强这些年坚定不移地跟着阎水拍,况且这家伙说不准已像“阿刘”一样向阎局长伸出了手。阎局长虽已给他手里放了一点儿东西——他转g的事,阎局长亲自派赵有才主任出面,去人事局跑了多次,并将人事局主管此项工作的副局长请出来吃了几次饭,吃饭的费用全部由局里报销了。可仅此就能满足冯富强的“欲壑”吗?冯富强会在心里“问”你:“我转g的目的是为了啥?难道只是为了‘为人民服务’吗?”冯富强在心里提出这个疑问后,转身就又会去找阎局长,再次向阎局长伸出手。阎局长若不给他手里再放点什么,他或许会像“阿刘”鄙夷方鸿渐那样,“啐”的一声向阎局长s出一口浓浓的唾沫。而阎局长啥都可以不怕,这个老头现在甚至可以不怕威严的市委书记,但他却不会不怕从各个角度s来的唾沫。

  《背叛》16(1)

  周末,陶小北约我去红海湖玩。我本想婉辞,怕这小女子破了我的“s戒”。但一想红海湖幽静、偏僻,不会碰到熟人。况且调玻管局以来,小心翼翼地做人,蹑手蹑脚地走路,心很累,也想去放松放松。陶小北这女子本是一缕清风,我也想让这缕清风吹吹我身上的浊气。

  那时市里的g部还没有开小汽车的,骑摩托车的也不是很多。陶小北上下班骑一辆红s的重庆80摩托车。她让我带着她,向紫雪城西四十公里外的红海湖驶去。

  陶小北的摩托车八成新,骑上感觉很好。陶小北结婚刚一年多,也算“八成新”。我突然将摩托车与陶小北联系起来,觉得自己的思想意识有点龌龊,扑哧笑出了声。

  陶小北问我笑什么?我当然不能说出我笑什么,只能回答说“不笑什么”。停了一下我又说,我心里觉得有点幸福,幸福在胸腔里盛不下,就将一部分幸福溢出来,于是就变作了笑声。接着我又扭回头瞧着她继续发挥,我说:“不是幸福的笑,是笑出去的是幸福!你仔细想想,这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这小蹄子乐了,拿小拳头擂鼓一样擂我的背,并说:“鱼在河你这家伙挺会说话的,怎么平时看不出来啊?”停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说:“咦,你今天怎么不结巴了?”

  通往红海湖的路全部是沙土路,路基还算平整,但也有一两个小坑。我娴熟地绕过这些小坑。陶小北的长发被清爽的风吹起,不时拂到我脸上,撩拨着我的内心世界。她的发香特别好闻,其实我特别想闻这种香味。什么是好女人,就是像陶小北这样的女人!好女人是海边的风——清爽;是学校——永远吸引着那些求知若渴的人;是解放初期党在农村办的识字班——那些头上包一块白毛巾的青年农民,虽劳累了一天,仍然兴致勃勃从自己的名字开始,一个一个去识字。

  我多想变作海边的一块礁石,让绵软的海风吹拂着我;我多想变作一个孩子,去陶小北“执教”的那所学校上学;我多想变作一个青年农民,让陶小北变作那个我不认识的方块汉字,那样我就可以在一张白纸上将“她”成天写来写去!

  公路两旁是绿树和农田,农田以稻田居多。水稻已有一寸多高,绿格蓁蓁惹人爱怜。前面突现一个较大的坑,我正准备绕过去,一阵清风遽起,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