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阵阴风扫了过来。回头一看,就见贺丞衣冠楚楚的站在他身后,浑身上下致又笔挺,甚至连发型都纹丝不乱,跟刚从造型室出来的上台走秀的男模一样。无论贺丞的形象多么的一丝不苟具有英风范,楚行云始终觉得他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上刻着两行大字——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呦,老板晚上好。”

  楚行云笑呵呵的说,然后指着抱着他手腕磨牙的狮子猫说:“你又给这厮剪毛了?都快成秃瓢了。”

  贺丞瞟了一眼杨姝,手指用力往下一拽,把领带从脖子上抽下来,硬邦邦冷冰冰道:“掉毛。”

  杨姝拢着裙边站起身,对贺丞笑说:“贺总回来了。”

  贺丞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地上逗猫的楚行云,似笑非笑道:“是不是,不太是时候。”

  杨姝:“啊?”

  楚行云抱着大满站起来,一脸纳闷的看着贺丞:“怎么了你,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要不等您把那口怪气儿撒干净了我再进来?”

  他作势要走,被贺丞拽住胳膊。贺丞下手一向没轻重,楚行云的胳膊被他一捏,立马使不上力,大满喵呜一声从他怀里跳到地上。

  贺丞侧头对他说:“你去哪儿,把杨小姐一个人留下,合适吗?”

  楚行云胳膊反向一拧挣开他的手,拧着眉莫名其妙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杨姝又怎么着你了?”

  贺丞脸色一冷:“你心里清楚。”

  楚行云抱着胳膊笑:“不好意思,我还真不清楚。”

  贺丞气焰更高,冷笑道:“是吗?我倒是很清楚。”

  楚行云:“那你就把话说清楚,让我也清楚清楚。”

  贺丞:“你的事儿你不清楚吗?我再清楚也没有你清楚。”

  楚行云:“我可是清清楚楚,不像你,一向不清不楚,既然你那么清楚,那就讲明吧,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说罢,楚行云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冲他抬了抬下巴:“说说吧,今天这顿脾气冲谁发的,让我好弄个清楚。”

  两个男人吵了起来,两个女人只能保持沉默。

  贺丞方才那刺猬一样的锋芒毕露,此时随着沉默而渐渐的偃旗息鼓了,他看着楚行云,脸上的冷傲渐渐褪去,神情中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无可奈何和一丝委屈来。

  他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胸膛里发出一声很沉闷的哼笑:“就算我说清楚了,你也不懂。”

  楚行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竟然从贺丞脸上看到一种,一种,一种叫做‘黯然神伤’的东西。

  他顿时觉得自己罪过大了,怎么能当着两个外人的面和贺丞吵起来让他下不来台。他的操蛋脾气只能顺毛摸,能随便呼噜瓢儿的是大满。

  楚行云有心哄他,站起身凑到他面前嘿嘿笑道:“有话好好说嘛,你不说清楚,我想懂也懂不了啊,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坐下好好聊的?正好我有事儿想跟你聊聊”

  贺丞变脸极快,转脸就恢复一脸冷傲,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比起那只不知好歹的狮子猫有过之无不及,他说:“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别说了,我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