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
��,从酒店三十二楼俯瞰东京市,璀璨却陌生,我疯狂地思念林方文,这个时候,他会不会站在y台上等我?

  我打电话回香港给他,电话响了两下,他立即来接。

  是我。

  你在哪里?他焦急地问我。

  我在东京。

  东京?他吃了一惊。

  跟迪之和光蕙一起。

  我很挂念你。

  我心头一酸,忍不住呜咽。

  我和林方文,一个在东京,一个在香港,距离四千公里,他在四千公里以外,才肯对我说:我很挂念你。

  我在电话里哭泣,他着紧地问我。

  你在哭吗?不要哭,有什么事跟我说。

  你这一分钟最爱的女人是谁?

  程韵、程韵、程韵、程韵。

  但下一分钟可能不是。我说。

  你这么介意那句说话?

  是的。我不希望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曾经离开我一次,也会有第二次。

  我来东京找你,你住在哪间酒店?

  你不要来,六天后我会回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他立即从四千公里以外,来到我身边,给我最温熙的爱。但,我非常j狡地相信,分开才会令他更爱我,我要用六天来激励这段爱情。

  到东京的第二天,我们去迪士尼乐园玩,那是最快乐的一天,因为有一个男人在四千公里以外疯狂地思念我,原来被人思念比思念别人快乐。

  晚上回到酒店,我打电话给林方文,没人接听,他会不会正在往东京的飞机上,赶来跟我见面,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可是,他不知道我住在哪里。如果他问孙维栋,孙会告诉他,因为孙知道我们住在哪间酒店,我整晚睡不着。第三天,我故意留在酒店等待,但他没有出现。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我打了无数次电话回香港,都没有人接听。

  林方文到底去了哪里?香港至东京的飞机这几天并没有发生意外,他会不会来了东京,却遇到意外?我的心忐忑不安。

  下次我不跟你一起旅行了,你整天惦念林方文,什么都提不起劲。迪之骂我。

  思念是很好的感觉呀!可惜我并不思念孙维栋。光蕙说。

  我觉得无牵无挂的r子才是最快乐的。迪之有感而发。

  是的,思念别人并不好受。我说。

  第七天的黄昏,我们乘飞机回香港,我买了一件米白s套头的毛衣给林方文。也许他根本没有来东京,他仍然在香港的录音室里晨昏颠倒地工作,照例忘了我,忘了我在东京等他,他说挂念我,就只是那一分钟。

  下机后,我走上林方文的家。开门进去,竟发现他正跟邱正立和黑眼圈老妖谈笑风生。

  你回来了?他问我。

  我很愤怒:原来你在这里聊天,我还以为你去了东京找我。

  他没有回答我,一贯地沉默。

  为什么每天晚上都没有人接听电话?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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